这一世,真的不能再做他的女人了,真的不能。想起上一世那混乱的政~治~局面,她知道他作为帝王,那样处理也许也有他的不得已和无可奈何,但她无法原谅。
那是她整个家族人的性命啊,她拿什么去原谅。
这一世,只有避开他,才能不使他为难,也不使自己为难吧。可他为何不放过自己,还早早地爱上了自己。
他去爱她上一世就爱得深入骨髓的余潇潇,多好。何苦这一世来纠缠自己。
她反反复复地求着他,他却宛若未闻,他的吻和手都快触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使得妍儿放声大哭起来:“莫凌,你放开我,我不要……我不要!”
几乎吼破了喉咙,响彻了天际。
终于使他的理智找回来一点点,他看着她眼角大滴大滴的泪珠,看着她被自己撕裂的衣裙,看着她半隐半现的身子,听着她抑制不住的哭泣声,他的心莫名有些疼。
心很乱。
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哭成这样,他也不愿意的。微微抬起身子,离开了她的身躯。静坐在一旁,不说话,只呆呆看着她。
妍儿搂着被撕裂的衣裳,蜷缩在一旁,像只受惊的小鹿。哭泣声时断时续。
她害怕,面前这个男人,她真的怕极了。上一世跟了他一世,也没能琢磨明白他的性子。尤其是,这一世他怎么就转了性子,爱上了自己?她真的琢磨不透。
“是慕容帅吗?”过了好久好久,莫凌终于开了口。
“啊?”妍儿有些发愣,不过,只愣了一下,便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了。他将她刚刚的谎言信以为真了,以为她爱上了慕容帅,那个与她亲密搂抱过的主帅哥哥。
妍儿不知该怎么回答,莫凌和慕容帅是最好的兄弟,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惹得莫凌对主帅哥哥有误会。
她怕给主帅哥哥惹祸。
虽说主帅哥哥很强大,可莫凌将来毕竟是帝王,要是对付起主帅哥哥来,可怎么是好。
可妍儿刚想开口否认,耳边便传来莫凌不带丝毫情绪的声音:“是阿帅的话……我认了。”
妍儿怔住了。
“你走吧。”
“我送你出谷。”
☆、祖坟被盗
妍儿当夜就回到了古宅。
月光泛冷,铺撒在石子小径上,回想坐马车回来时,三皇子浑身散发出的阴冷气息,妍儿觉得身子凉透了。
“碧春,拿床厚点的被子来,我冷。”妍儿一进房门,就吩咐碧春道。
“啊?这大夏天的。”碧春一脸的不解,但也还是照做了。
妍儿胡乱洗漱了下,就歪在床头睡下了。遣散了所有婢女,独自一人回味这些日子来发生的所有一切。
“主帅哥哥,妍儿今日说谎了,希望不会对你造成影响。”妍儿虽然很希望摆脱掉莫凌的纠缠,但心底是有些怕连累主帅哥哥的,“要不要事先给主帅哥哥打个招呼?”
其实,在回来的马车上,妍儿是很想告诉莫凌自己的心上人不是主帅哥哥的,可又怕这么一说,莫凌就不肯放过自己了。纠结了一路,还是没说。
他们两人的兄弟情,到底有多坚固,妍儿说不上来。虽然自古有“为兄弟两肋插刀”的说法,可毕竟还有“为了女人插兄弟两刀”的说法啊,思及此,妍儿十分不安地坐起来。不行,不行,必须得跟主帅哥哥说一声才行。若是主帅哥哥不同意,自己就去跟莫凌解释清楚,可是不能连累了主帅哥哥。
第二日清晨,天才微微亮,妍儿就快马加鞭去了慕容帅的军营。
“古三小姐,主帅还未起来。”主帅营帐前的两个站岗小兵拦住了古心妍,小声道。这两个小兵已经跟了主帅两年多,知道主帅最讨厌睡觉时有人打扰。不管是谁,一律不见的。哪怕官位再高,都得候着。
曾经就有过兵部尚书足足候了近两个时辰的记录。
妍儿听他们这般说,自然乖乖地候在门帐外,看天边云霞渐渐增多,看遥远的天际晕红一片。时光渐渐流逝,妍儿双腿都快站麻了,可主帅哥哥还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若不是有这么两个守卫把持着,她才不管主帅哥哥有没有起来呢,早就进去了。可眼下这两个守卫一副不许打扰的样儿,她又与他们不熟,只得站在帐门外干等着。
直等到陆陆续续有士兵起来了,妍儿还站在帐门外,一脸委屈地看着那俩个守卫,可又无可奈何。
继续等呗。
真不知道昨夜主帅哥哥干嘛去了,这么晚都不起。
恰巧古心妍等候的身影,被早起方便的孟汝青将军(那个是个姑娘就能上的种马)和程晖将军看到了,他俩眼神互望一眼,就调笑开了:“主帅日思夜想的姑娘来了,怎能让她白白候在账外呢,要不,咱俩帮衬一把?”
说干就干,两个人假装焦急地走了过去,嘴里囔囔道:“哎,昨儿个烧了一夜,也不知主帅烧退了没?”边说,还边挡在了那俩个守卫面前。
古心妍一听这两个将军的话,面上立马就急了,上一世的主帅哥哥极少发烧,但一发烧准就是大事,没个人在身边伺候,哪能行?当下脑子轰的一下,就闯进了帐篷里。
而那两个守卫,被孟汝青和程晖将军拦着,又不敢动粗,又不敢大声叫,怕惊醒了主帅,干瞪着眼着急。要知道,主帅管理兵士极其严格,如此失职,事后必定严惩。
失职便是失职,从不问缘由。
“放心吧,放古三小姐进去,保管没事,出了事,我俩将军领罚。”边说,边身子倾向帐门,偷听着里头的动静。
且说,妍儿焦急地闯进去后,直奔主帅哥哥床榻。只见床帐里,主帅哥哥侧身朝里躺着。妍儿轻手轻脚爬上了床,想伸手探一探他额头,是否退烧了。
哪知,才刚探身过去,便被早已听到动静的主帅,以一招擒拿手,一刹那的功夫就将妍儿整个身子压在了身下,还单手掐住了她脖子,掐得死死的。只要她敢乱动,顷刻间便能要了她性命。
只听得骨骼都响了一声。
俨然一副对待死敌的防御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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