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 / 2)

尹寒的动作从来不温柔,肖淼只觉得又痛又难过,想要抬腿踢他,却被尹寒一腿压住了他两条腿,尹寒一点不轻,力道也不小,肖淼觉得简直要被他把腿压断了,张开嘴要呼叫,已经被他的舌头攻进了口腔。

肖淼觉得十分无力,只好由着他亲,再不反抗,只有闭上的眼睛,颤动的眼睫表达着他的无助和悲伤。

尹寒本来还只是想这样亲亲他就罢了,但是每次都是一亲上去就控制不住,他的动作已经显得急迫,将肖淼身上的衣服飞快地扒了,解开自己的皮带,拉下裤链,只草草地给肖淼做了扩张,就让他把腿大大地张开,毫不客气地进犯了进去。

那一刻,肖淼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被他给戳穿了,又疼又无助,死死咬着牙,满额头冷汗,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尹寒一手箍着他的细腰,在肖淼的身上驰骋着,肖淼没有迎合,也完全不发出声音来,房间里只有那一张木床几乎要被他给折腾得散掉的吱嘎声,还有他的一声声喘息,肉体淫靡的撞击声。

肖淼只有实在疼得受不住了,才从紧咬的唇齿间溢出一丁点痛苦的呻吟。

从来没有人,这么让尹寒疯狂,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一径地强干,又托起肖淼的背,吻他的胸口,啃咬他的肩膀,吻他的面颊……

等房间里恢复平静,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风变得越来越冷。

尹寒坐起身来,坐在床边抽烟,把翻上来的被子盖在全身光溜溜像只可怜的小兔子的肖淼身上,他蜷缩在那里,依然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等尹寒抽完了三支烟了,发现肖淼还是没有任何一点动静,他才去开了灯,过来推了推肖淼,道,“喂,不饿吗?起来穿好了做点东西吃。”

肖淼动了动身子,侧过一张苍白的脸来,黑幽幽的眼睛无力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坐起身来。

肖淼疼得在站起身时又差点摔倒,好在他耐操耐磨惯了,很快又回过了神,捡起地上扔得乱七八糟的衣服穿上,又迈着艰难的步子去厨房里做饭。

尹寒则关了窗户,坐在椅子上心情并不好。

他这一天本来是来找肖淼温存的,偶遇安淳,挑拨安淳和顾策霖的话,其实也一刀刀地戳在他自己的心口上,他知道,他再这样放不下肖淼,总有一天,他也只能任由肖淼来捅他刀子,就像安淳现在恨着顾策霖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锅配什么盖,等尹寒被收拾的时候~~~~

今天是龙年的最后一天了啊,提前给大家拜年啦~

☆、第五十章

安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回家了也不想吃东西,就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发呆,脑子里一团乱,不知道要怎么办。

时间似乎过得很快,也像是过得很慢,他在一片混沌里,等他脑子稍稍理出一点头绪,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客厅里冷得像一块冰,全身僵硬,腿脚发麻。

客厅里的落地大窗户,窗帘没有拉上,从外面映进来清冷的丝丝光线,居然已经是早晨了。

清晨的天空,在一片琉璃白里,透出一丝亮光,但是安淳依然不觉得温暖。

他嗓子难受,头发晕,却又完全不想睡。

他难受着,却又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样的难受,只是从来没有过的压抑,难以接受。

以前被顾家老爷子用鞭子抽,他也没有这么难受过。

因为那时候他知道,老爷子打完了,他还会有人给擦药,给喂饭喂水,他的母亲会把他搂在怀里,亲吻他的额头,流着泪柔声问,“淳儿,还疼吗,妈妈对不起你。”

但是现在,他知道他无论多么难受,多么疼痛,不会有人再对他做这些。

那时候无论多么苦,也不觉得扛不过去,但是现在,他真有种不知道要怎么扛过去的感觉。

也许是夜晚太过阴暗了,他一股脑地陷在负面情绪里出不来,等清晨的阳光斜射进房间,那么红艳艳的,安淳发现自己没有那么冷了,他才开始想,自己必须想点什么办法去解决事情,这样坐在这里发呆,是起不了作用的。

再说,尹寒说的话,不一定是真。

安淳晚饭和早饭都没吃,但是并不觉得饿,他去给顾策霖打了电话。

他很少打电话给他,觉得没什么需要通过电话说的,两人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顾策霖不会把顾家的事或者他生活中的生意上的事和他说,而他,一个一直囿于学校的学生,环境相对单纯,不仅没什么事情可以和顾策霖说,而且他觉得顾策霖也不屑于听。

安淳之前所想,顾策霖对他的兴趣,只在床上,实在不是他无事生非,因为他和顾策霖的接触,这么多年来就只是为了床上那点事。

这很突兀的一个电话,顾策霖很快就接了,虽然此时才早上七点多钟。

电话接通了,顾策霖那边没说话,安淳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他其实是紧张的,明明脑子里汹涌沸腾着很多东西要质问顾策霖,但是一时之间却一点声音也发布出来,安淳捏着手机,手指轻微发抖。

最后还是顾策霖打断了沉默,低声道,“淳儿,什么事?怎么打通了不说话。”

安淳这才因他这声音回过神来,说道,“嗯……没……”

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这么嘶哑而无力,嗡着鼻子,很难听。

顾策霖道,“怎么了,生病了吗?感冒了?”

安淳哑哑地说,“不,没。”

他说不出更多的字来,脑子里一片疼痛。

顾策霖道,“你这是病了吧,你要去看病。”

安淳脑子里嗡嗡的,将手机挂了,人也倒在沙发上,他没办法直接质问顾策霖,即使质问了他,结果会怎么样呢。

手机又响了起来,但是安淳没有接。

他把手机留在了客厅里,自己走回了卧室里去,也没洗澡,也没脱衣服,他只是觉得冷,从骨头里发出的寒气,要把他冻成了冰,他躺上床,用被子紧紧裹住了自己。

一整晚没睡,他躺下去没多久,就迷迷糊糊睡着了,睡着了全在做梦,梦里的情景很不真切,他似乎是在逃难,却又总逃不出去,又着急又害怕。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一个人来摸他的额头,来探他的颈子,他才朦朦胧胧睁开眼睛,只见顾策霖沉着脸坐在床沿,俯着身子蹙眉看着他。

顾策霖的眼瞳还是那么淡,淡到好像没有一点情绪,但是也像是容纳着一切。

顾策霖见他有点醒了,就责备道,“还说不是病了,你发烧了。已经叫了医生来给你看病,或者,我带你回家。”

安淳愣愣地看着他,脑袋疼得像是一个钻子在里面不断地钻着,让他不知道要怎么阻止。

顾策霖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只是担心他的发烧,找了体温计让他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