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莫灵馨正在人群中看着他，见他过来，有些惊讶地道：“这么快治完了？”

“没呢？”他摇头，“我就看了下，没看到必须我现在治疗的，让专业的医生来处理这些伤员好了。”

然后他看到莫灵馨眼中一闪而过失望，要不是对莫灵馨十分了解，知道她不喜欢自私冷漠的人，还真会忽略掉了。

他马上笑道：“我可没袖手旁观，他们中伤势重的我都悄悄做了点处理，应该能帮他们撑到接受治疗。”

莫灵馨开心地展颜微笑：“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冷漠的人。”

这大概是莫灵馨今天唯一的一次微笑。

接下来，她需要面对损失了大半支军队的现实，在这个承平已久的年代，这个数量级的损失压重到足够让一个将军上军事法庭，更别说是她，毕竟，这次的行动完全是她独自决定，事先没向上级请示，又越过了军事主官的指挥，无论她的出发点是什么，她都必须要承担这个后果。

对于这件事，林季新是大概有所了解的，只是他更清楚这事虽然说起来严重，但莫灵馨最后只是被降职处理，他不想插手进去。

看着没多久就来了辆车把莫灵馨载走，他把注意力转向了营地一处屋檐之下。

那里，有个长相幼稚的新兵紧紧抱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

他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期间有不少人过来试图把那尸体搬走，被都这个“蛮力十足”的新兵强行推开。

既然他没碍着众人什么事，众人又体谅这些士兵失去战友的心情，到现在，已经见怪不怪地把他扔那边不管了。

林季新缓走到那新兵身前：“你没事吧？”

那新兵只是紧紧抱着手里的尸体，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看他这伤感脆弱的模样，要不是他对他的记忆力有十足的自信，他怎么也不能将他和那个冰冷嗜杀的“超级杀人狂”联系到一起。

难道真只是长相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