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季新记得当初因为他在，没有把伤员送回京城这回事，也就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把目光投向莫灵馨，莫灵馨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一会看了你就知道了。”

车很快就在一栋楼前停下，这是栋九层建筑，和医院大部分建筑一样，每层都是房间众多，整个建筑书页样平行展开，但有一点和医院其它地方不同，这里房间的灯基本都是亮的，还有不少医生护士匆匆忙忙地走来走去，完全不像是夜间的样子。

刚进楼门，之前的厉声惨叫再次响起，这次林季新和黄贞都注意到，声音就是从一楼一间开着的房间传出来的。

同时还有人大声在叫：“按住他，别让他动。”

莫灵馨紧抿着唇，带着他俩走进这个房间。

房间里，一群医生护士正合力按着病床上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病人，这个病人满头大汗拼命挣扎，不时从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号，他们之前听到的声音就是他发出来的。

“吗啡，三十单位。”床头一个四十左右的男医生也是满头大汗，他一边用力按着这病人的左手，一边大声说。

这时林季新两人才注意到，病人的左手齐手肘而断，伤口用大块纱布包着，已经被渗出的血浸成红色。

“三十？”边上正在配药的是个新调来的护士，她惊讶地重复了一遍。一般情况下，一到三个单位是普通止痛的剂量，即使是肝癌这类十级疼痛，往往也不会超过五个单位，三十个单位，这剂量一下子提高了数十倍。她没注意到，周围的人脸色都很平静，显然这样的做法不是第一次了。

“三十。”医生再次强调，“快！”

增强的止痛针注射进去后，那个惨叫的病人便慢慢放松了绷紧的肌肉。

看到他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几个医生护士都吁了口气，一个个站直身体擦额头的汗。

“王主任，三十单位效果都不明显了，以后怎办才好。”其中一个女医生向刚才注射的男医生低声说话。

也不说话，王主任只是无奈地摇头，这时，他突然看到了站在门边的莫灵馨，连忙迎上来：“莫小姐。”

虽然并不清楚莫灵馨真正的身份，但王主任知道，上次是院长亲自接待的这位莫小姐，他不敢怠慢。

莫灵馨冲他点头，然后示意他出来，两人一起走到走廊尽头，在莫灵馨同他说了几句话后，又重新走回来。

进了病房，王主任便招呼所有人医护人员离开，只留下一名护士，让那护士听莫灵馨安排，同时自己也往外走，嘴里道：“我就在值班室，莫小姐有什么吩咐只管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