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了!”
“有人也出不来了。”
仿佛为这句话作注解,眼前的火场又是唏呖哗啦一阵崩塌声,门都被堵死。
她只觉得胸口里有什么东西裂了,还被用力压着不断地碾成再小的碎末,用力张大了嘴却一丝声音都不出来,连呼吸都这么的艰难。
“门口有救护车,快抬他们出去。”
有人叫着,丁静感觉她被七手八脚地抬上担架,飘飘荡荡如在云间。
就这样木木地一路被抬到救护车边,期间有人给她盖了床毛毯,还有医生来做检查,人不断过来说话,她都是呆呆地一言不,直到有人拿了杯糖水递给她。
“吓坏了?”
“你……”这个字是这么久以来丁静说的第一句话。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在她面前是一张微笑的脸,虽然脸被熏得漆黑外加几条水流冲刷的白印,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
“我怎么?以为我死了?”那家伙就这么坏坏地笑,“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没那么容易死……”
话没说完,她已经直扑过去,紧紧抱住了他。
紧张、恐惧、惶惑、惊喜……心里有好多的疑问更有无数的话语,但到最后,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想这么紧紧地紧紧一直抱下去。
好半晌过去,丁静才平静了一点,注意到四面有各种炙热的视线射过来,她这才红着脸松了手。
“老实交待,你怎么出来的?”她“凶狠地”揪住林季新腰间一的嫩肉。
“轻点,轻点,”感觉到腰间抚摸似的劲道,林季新边配合地喊痛边说话,“我怎么不老实了。”
“快说。”丁静表情更加“凶恶”。
“我就在你后面出来的啊。扔你出来后我冲出来了,只是身上着火,找水去冲了。”
看他烧了大半乌七八糟的头,丁静扑哧一笑信了大半。
“叫你不立刻来看我,活该。”
林季新淡淡微笑:“那女孩呢?”
丁静愣了下,这才意识到他指的是救出来的人,对于他这种成年人的眼光与态度这段时间她已经慢慢适应,应道:“救护车刚把她送走。”
林季新点点头,看着救火车终于千辛万苦地挤进来,道:“那好,这里看来没我们事了,我送你回家。”
“好。”
丁静说着站了起来,却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胸口。
这时是夏天,本来丁静就穿得薄,一沾水顿时曲线毕露,和没穿也差不多了。
她顿时大窘,赶紧把毛毯拉住:“看什么呢?还不把头转过去!”
“这么美的风景,不看对不起自己啊。”
林季新嘴里花花,眼睛倒是老实多了,双手一抄把丁静抱在怀里。
丁静啊地一声倒在那精赤的胸脯上,想挣扎,看了看那张除了她估计鬼都认不出的脸,犹豫了下终是粉脸通红地把头埋进对方怀中。
这小鬼头还是蛮有点肌肉的嘛!闭着眼睛,她暗底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