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不再理会,转身朝城里走去。
陈家风愕然地看着王禅离去的背影,刚想让手下前去阻拦时,脸色忽然大变。他松手一看,只见手中那锭银子身上竟然留有一个五个深深的指印。
他死死拽着手中的银子,神情显得有些激动。
......
如今虽是乱世,可除非正处在攻防战的紧急期间,否则各大城市都肯让商旅行人出入,既可徵纳关税,又可保持贸易,两全其美。
可是大都梁城竟像个不设防的城市,不但没有显示主权的应有旗帜,连守门的卫兵都不见半个。这种情况即使在这战火连天的时代也非常罕见。
城内主要街道为十字形贯通四门的石板□筑,大街小巷则形成方格网状通向大街。民居多为砖木房,朴素整齐,本应是舒适安祥的居住环境,只是此际十室九空,大部份店铺都关上门,似是大祸将临的样子,其中一些店铺还有被抢掠过的情况。
路上只见零落行人都是匆匆而过仿如死城。
足音从后而至。
王禅驻足停步就那么立在街心,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驰呼啸而过,就想好好喝一口酒怎么就这么难呢。
“不知陈香主还有什么见教?”王禅根本不用回头,当从足音便可知晓身后之人正是先前在码头碰到的彭梁会香主陈家风。
被王禅一语道出身份,陈家风眼中闪过一道惊喜的神色,连忙走到他身前,竟是直接跪了下来。
“还望前辈救我。”
“这城里还有地方喝酒吗?”王禅忽然开口问道。
“有,有,有!”陈家风连声应道。
一家破败的酒馆。
掌柜的早已不知去了哪里,如今已然成了彭梁会临时聚集之地。
陈家风肉痛地从酒窖里,拿出仅有的几壶酒给王禅递了过去,看着门外破败的景象,叹了一口气道:“打仗真害人不浅,好好一个繁华都会变成这个样子。”
“说说吧。”王禅同样看着远方,拿着酒壶,眼神悠扬。
陈家风脸露悲痛之色,沉声道:“这真是一言难尽,若前辈你早来数天,便可看到这里以千万计的人挤得道路水泄不通,哭喊震天,四散逃命的可怕情景。”
“这城本是何方拥有?又是谁要来攻城呢?”
陈家风答道:“这城已历经数手,最后一手是徐圆朗。只是好景不长,最近因窦建德挥军渡河攻打徐圆朗的根据地,徐圆朗于是仓卒抽调梁都军队往援,致梁都防守薄弱,最后连那数百守军都溜掉,使梁都变成一座没人管没人理的城市。”
“窦建德那么可怕吗?
“窦建德当然不可怕,论声誉他要比徐圆朗好得多。但宇文化及的狗腿贼兵却比阎皇勾命的鬼差更骇人。”
“当日宇文化及率兵由江都北返,去到哪里便抢到那里,残害百姓,强奸妇女,所以风声传来人人都争相躲往附近乡间避难。唉!这年头要走都不容易,处处都在打仗。”
王禅右手伸出两根指头,轻轻敲打着桌面,嘴角微微扬起。
心中想着,不知如今双龙怎么样了,是否有领悟出独孤九剑的第十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