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他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听到什么？”

“你和师尊说的话……”

他一句一句重复着她那天说的话。

“……我梦到在那个神宫没有我，而没有凤凰神女的神宫越来越落魄，渐渐的沦为末等门派，人人可欺……”

“梦里面也有小冷，若是我没有去人界的话，小冷就会因为遭遇灭村之祸而消沉，之后被有歹心的修士骗到修仙界，却只为掠夺他的资质……”

“最后，他会死在一对道侣手里……”

“师尊问你是因为想改变明渊的命运才去人界的，你说是，你还说你想看看你能不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正好也可以看看，神宫落败的命运，能不能改……”

空月冷的语气有些悲凉。

“你骗我，你一直在骗我！”

“你根本不想对我好，什么都是假的……”

问题找出来了，落嫣却有些懵逼，听他语气越来越低落，她也顾不上发愣了，连忙开口道：“没有，不是假的，你误会了！”

“你还想骗我……”空月冷拿委屈的目光瞅着她。

落嫣扶额，“你是笨蛋吗！”

“我对你的好都是假的？你扪心自问一下，我对你的好真是假的吗？”

“你自己体会不到吗？”

“你觉得我骗你？我骗你什么了？骗你有什么好处？”

“你脑子喂狗了吗？”

“空月冷，你出门别说是我师弟了……”她最后这样说，尽是恨铁不成钢口吻。

空月冷被她骂得有些懵，理智也渐渐回升了。

可是这个时候，落嫣已经气得不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