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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素恢复知觉的第一件事，就是一巴掌打向天玄子！

“师兄！你疯了吗！你把灵根给我，你怎么办？！”

她红了眼睛，手高高抬起，颇像是狠狠打，然而落下时，还是不由自主收敛了力气。

明知道他是大乘修士，她拼尽全力也伤不了她，却还是不舍用力，只是轻飘飘拍在他手臂上，狠狠抽噎了一声。

天玄子本想道无事，然而却看见她眼眶里不知何时盈满了水光，他素来沉稳瞬间丢弃，难得竟有些局促，抬手想给她擦眼泪：“师兄没事，阿彤别担心……”

“都剥了灵根了，你还说没事？”彤素拍开他的手，自己狠狠一把抹过眼睛，“我废了就废了，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可你怎能伤害你自己？你若是因我伤了、受影响了，可让我怎么接受？”

天玄子道：“阿彤伤了，我就能接受了吗？”

“那你也不能——”

他低低地笑，明明是连对待自己都狠厉无情的人，偏偏看着她的时候，那双凌厉狭长的凤眸里，却是目光最最柔软，像倒映着九天星河的光。

“阿彤忘了吗，师兄已经是大乘修为。大乘不生不灭，神体纯净，灵根已经没有那么重要的，师兄少了灵根，并不影响修为。可阿彤没有灵根，却无法修炼了，所以，阿彤才更需要灵根。”

“便是修为不受影响，可活生生剥离灵根，就不痛了吗？”

彤素刚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是亲身经历过那剥离灵根的痛楚的，那根本不是人能忍受的范围，是好像连骨头都给打碎磨成粉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