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李君耀又道:“我知林君你是读书人亦是懂诗之人,今夜,我只是想听听你对诗与文的见解。”
闻言,林虎却是一愣,诗论这种高大上的东西,他倒还真没接触过,不过,他倒没说自己不懂。
见林虎不说话,一副思索之色,李君耀倒没有打扰他,相反,他脸上还露出了期待之色。
良久,林虎回神,只见他缓缓道:“‘诗’‘文’,二者意岂有异,唯是体裁词语不同耳。意喻之米,文喻之炊而为饭,诗喻之酿而为酒。饭不变米形,酒形质俱变。”
“文喻之炊而为饭,诗喻之酿而为酒。饭不变米形,酒形质俱变……”
李君耀喃喃了几句,忽然,眼前一亮,连喝几杯酒道:“好,说的好,我诗词一道在文道中向来被视作小道,附庸,林君的一席话不单分清了诗文,亦阐明了我诗道的特殊独立地位,说的好,哈哈!”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林君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不知林君是否看得起在下?”
“啊?”
没想到只是寥寥几句话,这位诗君就说出要和他做朋友这种话来,要知道,这可是以诗入道的真君啊,名气之大,绝对不会比瀚海真君差上多少。
“怎么?林君不愿意?”见林虎不做声,李君耀忽然面色颇为难堪道。
“没,没有,能与诗君做朋友,是林某的大幸,怎有推辞之理?”
“错了,与君结友,亦是李某之幸!”
说着,两人端起酒壶,连碰了几杯,笑声之大,声闻数里,让学院内不少知道李君耀身份的人颇为诧异。
之后,两人以诗会友,以酒会友,对各自的诗发出了不同的见解。
李君耀是诗道大家,若是谈诗的造诣,当世还真没有几个人胜的过他的,所以两人的交流,大多是诗君在讲,林虎在听。
而林虎呢,因为有着前世的记忆,往往在谈话之时,可以说出一些比较独到,特别的见解,让李君耀大感新奇。
不知不觉,天边开始泛白,杯盘狼藉,两人竟然畅谈了一夜。
这一夜,相比于林虎,李君耀是真正的懂诗,爱诗之人,心中的兴奋哪怕就是林虎也无法得知的。
虽然林虎话不是很多,但那些诸如重意,要言之有物的见解,却甚和他心,也让李君耀将林虎当成了真正的知己。
不久的未来,李君耀将他与林虎的对话筛选,整理成册,就成了大名鼎鼎的《酒园诗话》,而林虎那番文饭诗酒的言论更是成了《酒园诗话》的开篇序言。
普通文人根据《酒园诗话》学诗,文道大家通过《酒园诗话》提升自己的水平,需求灵感。
因为《酒园诗话》确实很有水平,外加两人粉丝的吹捧,一时间,《酒园诗话》广为流传,甚至若干年后,被诸多诗坛大家奉为了诗道圣典。
然而,尽管《酒园诗话》十分出名,可对于未来的林虎来说,这也只能算是他诸多相关作品中稍微特别一些的佳作而已。
畅谈了诗道见解之后,李君耀依然意犹未尽,又将话题扯到了别的方面,就比如林虎写的小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