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吭声,清舒道:“这次你可以畅所欲言,要不说以后你想说我也不会听。”
安安狠了狠心地说道:“姐,难道不是吗?明明我才是你的亲妹妹,可不管什么事你都跟她们说却从不肯告诉我。”
“你以前总说我小不懂,可现在我都大了,而且你不说又怎么我不懂呢?姐,在你心中分明她们比我重要……”
清舒眼中闪现过一抹寒芒,冷声说道:“林青鸾,这种话你竟也说得出来?为了让你去兰先生的私塾念书,我不仅舍下脸面求兰诺先生帮忙还送了重礼过去。你去京都女学念书,我暗中给你先生送礼让她好好照顾你。后来又帮你打通关系让去青苔女学教学,为了你的亲事你姐夫更是尽心尽力寻摸了三年才给你定下经业。”
安安刚才那句话说出去就后悔。
清舒之前不愿多说,觉得她那么大个人总说教不好,可现在却觉得有些话不得不说:“你说我对易安跟小瑜好?对,我是对她们很好,可同样她们也对我很好。我开铺子被人砸场,是易安带人给我找回场子……”
安安听到这话说道:“可她也有卤肉铺的股啊,她自然应该出力。”
清舒听到这话突然问道:“你觉得我对易安跟小瑜比对你好,怕不是有什么事都不告诉你,而是因为我给她们的股比你的多?”
被说中了心事安安有些心虚,不过很快她就说道:“我没有。”
清舒定定的看着她,那眼中的失望让安安心慌。
良久后,清舒说道:“你刚说我有什么事都不告诉你,那行,我现在都告诉你。当年崔氏三翻四次刁难我找我麻烦,易安知道以后找上崔氏说她要再敢为难我,为难我一次她就去揍杜诗雅一次。并且放了话若是她胆敢对我下黑手,我有个三长两短杜诗雅也别想活。”
“当年我入京的时候,忠勇侯还是手握兵权的重臣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而那时我与崔氏对着干,你当她没想过要除掉我?是易安的话让她心生忌惮不敢动我。”
易安是镇国公府的姑娘,她就算真的弄死杜诗雅,到时候也能以误杀脱罪。毕竟,她当年十岁未到。崔氏就杜诗雅这么一个女儿,她又怎么敢赌。
安安愣住了,这些事她当真不知道。
清舒又说道:“还有,当年秦王相中我要让做他的侍妾,爹怕得罪他不敢拒绝。我告诉了易安与小瑜,然后干祖母与长公主找了秦王妃说这事逼得秦王打消了这个念头。”
至于她躲到邬家庄子上避难这事就没必要说了,因为安安知道。
安安嗫嗫地说道:“姐,这些是你为何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不说你,外婆我都没说,她们帮了我那么多我只能用一点银钱来回报她们。”
“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因此对我心生不满。林青鸾,既如此那咱们就好好算下这账。外婆当初给了我二十四万八千两银子,这些钱是留着给我们置办嫁妆的。我给你的置办嫁妆花了差不多十八万两银子,另外卤肉铺跟染坊这些年的分红合起来也有两三万两银子。林青鸾,在银钱这块我从没有亏待过你。”
安安被骂得眼泪刷刷地落,说道:“姐,我没有,我知道你对我好。我只是、只是因为怀孕所以想得有些多。”
这个样子似曾熟悉。清舒真没想到,安安在外婆与顾娴身边生活了六年,影响竟这般深。
清舒没给她留情面,直接说道:“你若是没这个想法,又为什么会去想这些事?”
“算了,以前的账我也不算了,不过卤肉铺跟染坊的股我现在就收回。”
“卤方是我的,这个我不会给你。不过染料方子是外婆给的,你可以去找外婆要。”
安安吓得抓着清舒的胳膊说道:“姐,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这样。”
清舒将她的手佛开,冷着脸说道:“红姑,将二姑娘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