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搜查的进程像提前设计好的剧情那样发展,岂不是太戏剧性了这种模式化的戏剧性会令现在的观众索然无味。
“如果找不到你会怎么办”刘勇严肃地问。
“说实话”
刘勇嗤之以鼻,“算了算了,你肯定会说不知道。”这家伙还真是的,一副淡然的样子,外人不知道还真以为是个经验丰富的神探。
天九习惯性地耸耸肩。万一找不到那件外套,他还是会把他的推理告知其他人,只不过到时候的可信度会遭到质疑,也会让下一步的调查变得被动。只能祈祷这次搜索的“坏的意外”能够避免吧。
天九心里竟然祈祷上帝保佑,左手不禁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
“哼。”刘勇无奈滴摇摇头,“没想到你也信耶稣,呵呵,哎,你说破了案会不会是上帝在帮忙”语气充满了挑衅。
天九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邱云峰的意识在冥冥中影响着自己的言行和思维,还好慢慢已经习惯了。
前面的路越来越难走,说是路其实窄得就像条被雨水冲刷的凹地,还好,沿着铁轨的左侧这边是山丘,七号车厢厕所的车窗朝向这边儿,要是换到另一边,便更为艰苦悬崖,虽然算不得陡峭,但是想要在悬崖下捡东西可得大费周折。如果真把外套扔悬崖那边,沿着铁轨根本发现不了。
天九说听天由命,看来他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形。沿着铁轨找到外套的难度远比想象中要难上许多倍,也只有亲临现场时才发觉。
突然,脚下的土地感觉有些震动,这种震动越来越强烈。
“大家注意”章友光大声喊话,“面向山丘,把身体贴上去。”
有火车从身后来了。
他们所站的地方离铁轨估计也就一米多一点,另一面是光秃的山丘。一想到即将体验火车擦身而过的刺激,这让几个人不禁都吐了一口寒气。
轰隆隆的响声由远而近,脚下的地就像地震一样,小郭和徐天九几乎同时取下背上的背包放在脚下,张开双臂紧紧贴着山丘。冰冷潮湿的泥土还有一股难闻的腥味。
嗖一阵飓风从身后挂过,天九感觉头发都被吹得竖了起来,震天雷般的巨响环绕在耳畔。后脊背一阵冰凉,汗毛也都立了起来。
天九感觉火车完全是擦着自己的后背经过,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只希望快点结束这种堪比游乐园刺激项目的恐怖游戏。
这场恐怖游戏持续了多久两分钟还是三分钟对时间的感觉也错乱了,好像过了很久一样。
火车走远后,天九感觉到耳鸣了,耳朵里只有嗡嗡的嚣叫。
这一路上时不时都有火车经过,不过之后的已经习惯了,甚至让天九找到了一种童趣小时候连过山车也没做过,这回倒是好好体验了一番小孩子对刺激所分泌的荷尔蒙带来的快乐。每当列车经过时,他甚至大声地高喊,尖叫。快乐地尖叫。
无聊这是刘勇对他幼稚举动的内心反应。
走了差不多快五个小时了,小郭背上的水和食物都少了一大半。几人的体力也差不多透支了,脚上全都沾满了淤泥。
这一路的搜索却徒劳无功。
“妈的,走不动了。”章友光坐到了一块山石上。
这里的地形已满满慢慢变成平原,山丘越来越变得低矮,脚下的杂草也很浅,路面比较开阔,视野宽广。
天九的腿也早都酸了,刘勇也开始体力不支,喝了一大口矿泉水,凉到了心窝里。几个大男人也没说提前准备几个保温杯装点开水什么的。当然,几个大老爷们对这点也根本不在乎。
小郭依然走在最前,天九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体力值满槽的武将,虽然头脑简单,但是充沛的体力照样有用武之地。
差不多五十米开外的小郭,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还在缓缓向前移动,这令其余人只能望其项背。
“快来,有发现”
这一嗓子传进三人耳朵里,就像一剂兴奋剂,三人几乎同时站起身朝前走去。
小郭戴着手套的手上拧着一条看上去像是黑色的内裤,在户外的泥浆中经过了数日的风吹日晒,一股霉味儿掩盖了其他的异味。
这周围荒郊野岭鸟无人烟,一条内裤不会无缘无故出在这里这是他们要找的东西之一。
“运气还算不错。”
天九淡淡说了一句,他内心却无法像其他人那样欣喜。受害人是大姐,从小一起生活在一起的人,虽然没多深的感情,但此刻发现了她身前的随身物,天九脑子里闪过了大姐遇害的情景
凶手带着手套,将皮带绕过天灵的脖子,双手用力拉皮带,天灵在药物作用下无法挣扎,慢慢口吐白沫,下体的尿液浸湿了裤子。凶手脱去天灵的内裤,以及她身上的外套
“如果你的推测没错,外套也应该就在附近。”
刘勇话音刚落,小郭在旁边十米外的杂草丛里发现了一件黑色呢绒中长款大衣衣服很脏,上面沾满了泥沙和草屑,用手摸着面料感觉还很潮湿。
检查右手袖口,发现了三颗银白色金属纽扣,跟乘警在厕所内发现的一模一样检查左手衣袖时,上面果然少了一颗。
刘勇立即看着徐天九,目光里闪烁着跟先前完全不同的东西,有惊讶,有期待,还有一丝敬佩。
“凶手真的把外套从车窗扔了出去,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你的脑子里究竟想到了什么为什么我们都没想到这点刘勇看着徐天九,深呼吸了一口,这家伙的脑子难道真的异于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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