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后退。
另一个战团中的梁辛,已经把身法挥到极限,一道道残影在无数涟漪的裹杂中,围住敌人的法阵层层打转。
十步芳草施展法阵,攻势犀利之处比着梁辛有过而无不及,木行灵元幻化诸般大神通,与敌人对攻不休,声势惊人,如果不是梁辛身法了得。此刻恐怕就已经输了。
梁辛好像打得着急了,片刻后见攻不进去,再度扬声大吼:“散散散”金风再起,千万片细碎金鳞向着敌人喷涌而去。
十步芳草见到梁辛又散金鳞,不敢有分毫的怠慢,阵型徒然收缩,同时乙木神盾跃空而出,硬抗金鳞猛击,,
就在梁辛泼散金鳞的同一个瞬间里,正与墨剑激战的桑榆老道突然出了一串声嘶力竭的惊叫
老道的惊呼里充满了恐惧与惊愕,连他的瞳孔也徒然撑开,老脸上满满都是惊惶与震骇,他明明白白的看到,一头身长数十丈的大兽麒麟。突然破碎虚空,恶狠狠的向着自己扑了下来
战力卓越的乡下青年、爆碎金风的古怪法宝、惊天一击的墨色飞剑。本来笃定必胜的一战里,接连跳出一桩又一桩惊人的意外,早已让桑榆的神经绷得紧而又紧,心里更是加了一万个小心,可他做梦也想不到,现在竟然又跳出来一只大麒麟。
桑榆老道真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眼看着那头麒麟势若奔雷般扑过来,脑子里彻底乱成了一团,完全是本能的向后暴退,心中却无端端的升起了一个古怪的念头:这头麒麟,为啥、为啥闭着眼睛
麒麟与桑榆一追一退时,梁辛的全力一击正与乙木神盾对撞在一起,轰然大响、气浪翻卷半空里的墨剑并未去追击桑榆,而是剑锋一转,荡谦起万钧之力来猛轰十步芳草的法阵。
梁辛的重击网散,墨剑又继踵而至,十步芳草应变极快,手印一翻再度凝化阵意,又唤出一盏乙木盾,随即爆裂声炸起,又是势均力敌的一次猛撞,神盾散碎不见,而墨剑的攻势也随之消散。
不过接连两道毫无花俏的巨力对夯,也还是把十步芳草震得气血翻涌,身形变化稍稍慢了一隙,让“寸草春晖,露出了一丝几乎细不可查的破绽。
这时候,那数百名结阵相见欢正凝力待的修士们,突然又听到那个阴测测的声音传令:“十步芳草,动手吧”
话音落处,正道修士们想也不想,齐齐爆出一声嘶吼,全力动大阵,这个刹那中,生死不吝,就算一会还得死,至少老子也还手过。
巨力卷扬而起,裹挟着数百修士的同心一击,轰轰烈烈奔向十步芳草,相见欢
八大天门共同研创这道阵法,其中荣枯道也出了大力,他们可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这个阵法竟然会打向自己。
普通修士的相见欢,唤起的力道与秦孑、跨两这些好手的全力一击相若,虽然猛烈异常,但是要想击毁寸草春晖却还差得远。
十步芳草并不惊慌,虽然现在阵法出现了破绽,可他们完全有把握在“相见欢,到达前,将那丝破绽弥补”,
就在他们同时晃动身形,要再踏阵位的时候,突然一道清风悄无声息掠入阵中,风中似乎还掺杂着一丝杭花香气。
清风一闪即灭,仿佛根本就不曾飘拂过,“相见欢,已到眼前,十步芳草顾不得多想什么,各自踏住阵位,同时翻转手印,而一个瞬间里,这些道士们全都大惊失色,他们明明催动手诀,但却唤不起法阵的力量
直到此刻他们才愕然现,那阵祝花香风过后,他们”丢了一介。人。
十步芳草,只剩九个人了,再怎么翻弄手诀,也休想再重列“寸草春晖,旋即,相见欢杀到
如果没有“寸草春辉”十步芳草中任意两三个人并肩迎敌。都能扛得住相见欢一击,就算其中一人独自面对,至少还有机会逃。
可十步芳草正在列阵,双脚牢牢的踏在了阵位上,所有的真元都输送给法阵,阵法没能启动”这就等若他们站在原地,甚至连护身真元都没有血肉之躯硬生生的去撞相丑欢轰然巨响,血肉飞花十步芳草中有三人都被相见欢击中,整个身体立刻被巨力炸了个纷纷碎碎,,
一切都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十步芳草“丢。了一个,死了三个,剩下的六个人心智被夺,愣愣站在原地,双手僵硬的捏着手印,他们的掌门桑榆仍在飞退中,而他身前的那头大兽麒麟似乎后力不及,很莫名其妙的摔倒了地上,激起一大片泥沙。
桑榆也终于回过神来,明白这头麒麟为啥会闭着眼睛,它是死的
数百修士合力一击,竟真的杀了三个荣接道士,他们却不敢松一口气,心中忐忑着,谁也不知那几个妖人会不会履行诺言,仍结阵不被”那个阴测测的声音再度响起,带了几分笑意:“杀了三个,还不错”。这次不再是传音入密,而是直接放开了声音,让所有人都能够听到,跟着曲青石扯掉结界,自半空里现导,手中还拎着一介,“十步芳草”那人的脑袋软绵绵的搭在胸前,显然被扭断了脖子,活不成了。
接距变化,兔起鹘落,到了现在终于烟尘尽散,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却让此处显得更寂静了。
莫说参与此战的众人,就连一旁观战的狠御,俏脸上都没了血色,好容易呼出了一口浊气,让心情平复了些,侧头望向血河屠子:“你知道梁磨刀,当知道他们是三兄弟结拜,除了柳老大、梁老三之外。还有个曲老二
血河屠子愣愣点头,指了指曲青石:“他、他就是曲青石一直藏在旁边”
琅狮与有荣焉,得意而笑,见血河屠子犹自满脸迷糊,干脆一股脑给他解释道:“曲二哥不光有墨剑,还有一具麒麟尸体。刚刚恶战中,他扔出麒麟逼退、不,是吓退了老道士,跟着动墨剑重击,紧随梁磨刀之后,猛砸小道士的法阵,”
血河屠子也不傻,至少那两个算命的说他不是傻子,经娘娜略一提点也就想通了事情的经过,接口道:小杂毛的阵法被先后两道重击,显出了破绽,曲娃儿号令相见欢出手,他自己则带动结界一起动身法,抢在十步芳草重新列阵之前,侵入阵法掳走一人,阵法没了,小杂毛们还纳闷的时候,就被相见欢给砸了哈哈,曲娃儿,硬是要得,这份时机抓的好”
血河屠子和艰挪你一句我一句,把生在瞬间里的连串事情变化一一理清,剩下的六个芳草则回到了掌门身边,桑榆脸色铁青,却并不急着逃走,而是死死盯着敌人。
梁辛既不去看普通修士,也不理会桑榆老道,而是望向曲青石问道:“你出手救这些正道人物不像你的性子么。”
曲青石把尸体随手扔还给桑榆,同时反问粱辛:“一是杀光这些正道修士,二是看一场“小恶,杀“大恶,的戏码,哪个让你更开心。
梁辛乐了:“还是小恶杀大恶来得更有趣些。”
“所以我才帮了他们一把”曲青石拍了拍他的肩膀,也笑道:“先前不是说过,你想怎样都成,我听你的”
gu903();说完,曲青石转过头望向大群的修士。脸上又恢复了阴冷:“放心,我家老三以老魔君之灵立誓,言出无悔,你们都能活,不过现在还不能走,都留在原地,莫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