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这条小蛇是从哪里来的,更不知道它如何发起攻击。
凶手究竟是什么人难道他真的无处不在如果这世上只有两个人才能揭开秘密,他们一定是燕重衣和叶逸秋;如果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才能找出凶手,这个人一定就是燕重衣。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瞧着燕重衣,燕重衣却只是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动也不动。
杀人凶手再一次神秘出现,再一次毁掉了真相的线索,到现在为止,竟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究竟藏身何处。也许,他是个女人,或如思思这般妖艳风骚,或如安柔这般沉静温柔;也许,他是个男人,或如左丘权这般虚伪,或如秦孝仪这般深藏不露但无论他是什么人,都绝对是可怕的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每个人都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中,最先说话的人是百里亭。
“花染是不是凶手的奸细”百里亭问燕重衣。
“是。”燕重衣无奈地点了点头。
“我是不是凶手”
“不是。”
“这件事和我有没有关系”
“没有。”
“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可以。”
百里亭笑了笑,挽起思思的小手,又问:“她是不是凶手”
燕重衣看了思思一眼,摇了摇头。
“你自然知道,她决不可能是凶手,而且跟这件事连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不是你的女人。”燕重衣淡淡道,“难道你要带她一起走”
“本来不是,但现在却是的。”百里亭铁青着脸,冷冷道,“我一定要带她一起走,没有哪一个男人愿意把自己的女人留在这样的地方。这地方充满了不祥和血腥的味道,我不喜欢杀戮,也不喜欢看见死人。”
这绝对不是个很好的理由,也不是最重要的原因,但燕重衣却没有再追问下去,甚至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百里亭与思思手携着手,扬长而去。
叶逸秋也没有再说什么,他虽然不知道燕重衣为什么不让百里亭留下来,却知道他这么做,必然有他自己的道理。他了解燕重衣,就像燕重衣了解他一样。
直到百里亭和思思坐上了那辆华丽的大马车渐渐远去,才有人提出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左丘权问燕重衣:“你为什么不留住他们”
燕重衣那双被斗笠掩住的眼睛充满了讥诮的笑意,仿佛带着种不可捉摸的神秘,淡淡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留住他们”
“这里的人,每一个都可能就是那个杀人凶手,你根本不应该让他们就这样离开。”
“每个人也包括你自己”
“是。”左丘权居然没有否认。
燕重衣摇摇头,缓缓道:“但百里亭不是,绝不是”
“你凭什么如此肯定”左丘权冷笑着,神情间也充满了讥诮之意。
燕重衣没有回答,慢慢转过身子,面对叶逸秋:“你知不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叶逸秋笑了笑,摇头不语。
“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正在钓鱼。”
第二十六章钓鱼
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钓鱼这人不是疯了,就是脑筋出了毛病,做这种事实在很可笑。但没有人笑得出来,因为说这句话的人是“杀手无情”青龙燕重衣。
叶逸秋的眼里却隐隐有了笑意,淡然问道:“鱼在哪里”
“没有人知道。”燕重衣摇摇头,眼中竟发出种奇特的光芒,“就因为看不见鱼,所以才要想办法把鱼钓出来。钓鱼也是种很高深的学问,你一定也懂得的。”
钓鱼是一种很有意思的游戏。一般之人,钓鱼大都是为了裹腹,或为尝鲜;智者钓鱼,只为消磨时光,从中找到些许乐趣,得到某种人生真谛,如俗语中所言,“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那是别有一番用意。
钓鱼的时候,通常都以鱼饵作为诱鱼之用,只要鱼儿抵挡不住这种诱惑,便会吞食鱼饵,一旦鱼饵成为鱼儿肚子里的粮食,鱼儿便也成了钓鱼人刀上之俎。
燕重衣是不是钓鱼的高手
叶逸秋笑了笑,现在他已完全明了燕重衣的用意,原来他钓的不是鱼,而是人。
燕重衣却好像担心别人不懂,故意对叶逸秋说道:“钓鱼需要坚定的耐心和缜密的心思,钓鱼的人决不能轻举妄动,否则惊跑了鱼儿,下一次它们就不会再轻易上当了。”
叶逸秋点头道:“钓鱼的人拉竿的手法也必须高明,这样才不会让上了钩的鱼儿吐出鱼钩,然后再轻轻松松地跑掉。”
“算准时辰,把握时机,也是钓鱼不可或缺的一个步骤。”
“你要钓的这条大鱼,就是那个神秘的凶手”
“难道凶手还不能算是一条鱼一条很大很大的鱼”
“钓鱼不能没有鱼饵,你用什么做饵”
“既然是条大鱼,当然只有用人作饵。”
“所以百里亭就是你的鱼饵原来你是故意放他走的。”
“百里亭虽然是无辜的,但毕竟和花染相处了好几天,也许他多少也知道一些秘密。”
“不错,花染虽然已经死了,但凶手还是不能完全放心,最安全的做法,就是把百里亭也一起杀了灭口。”
“凶手用毒蛇咬死了花染,绝不会在同一个地方使用同一种杀人手法,因为我们已经有了防备,绝不可能再让他轻易得手。”
“愚我一次,其错在我;愚我两次,那便是愚人者之错了。凶手的确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不能在这里再下毒手,在别的地方却还是有机会的。”
燕重衣长叹道:“只可惜百里亭却好像没有想到这一点,以为离开才是最安全的。”
“可是你这么做,会不会太冒险了”叶逸秋拧眉道,“万一他现在已变成死人,岂非功亏一篑”
“你是不是认为我应该跟踪他们”
“若不盯梢,又怎么抓得住狐狸的尾巴”
燕重衣摇了摇头,缓缓道:“百里亭早已在凶手掌握之中,在离开金陵之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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