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有声,可是如何比得上情人的声音雪落无痕,可是爱过的心如何才不会留下一道伤痕该记起的,总会记起;想要忘记的,却是用尽一生的时间,总也无法忘记。
任我杀无奈地笑了笑,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鼓起了勇气,目光终于落在欧阳情的脸上。
欧阳情眼中已噙满泪花,娇柔的样子让任我杀心中一痛,一种怜惜之情油然而生,几乎忍不住想把她拥入怀里,让她在自己的怀抱中好好的痛哭一回。但是他绝不能这么做,如果他不能狠下心来斩断情丝,深受伤害的人将不仅仅只是欧阳情。
“昨晚你是不是做了一个梦你梦见了什么”
欧阳情目光迷惘,茫然道:“是啊,我梦见了什么痛苦,死亡”
“死的人是谁是不是我”
“这很重要吗只不过是个梦而已何况我只是个不相干的人”欧阳情似乎快要崩溃,泪水终于忍不住扑簌簌地落下。
“你在梦里一直喊着我的名字,哭得很伤心,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欧阳情浑身一颤,倏地抬起目光,刹那间,四目相对,目光交织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是么这很重要吗你还在意我吗”欧阳情痴痴地喃喃道。
任我杀痛苦地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你知道吗在我心里,你一直比我的生命还重要。如果没有你,天知道我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天知道我是不是是不是还能体会到幸福的滋味”
欧阳情眼中掠过一丝奇异的光芒:“我真的有那么重要你为什么从不跟我说”
“现在才说出来也许的确已经太迟了,我只希望还可以挽回一些什么”
欧阳情什么也没有再说,忽然像一只小鸟般飞奔过来,扑入他的怀里,轻轻啜泣着,也不知是因为悲伤还是欢喜
任我杀刹那间已完全怔住,再也忍禁不住,伸出双手轻轻拥抱着她。这时候,他才明白,原来自己一直都是爱着欧阳情的,他的心早就悄然接受了她的爱情,只是他实在不能承认而已。
此时此刻,天地已渐远去,悲伤随风飘走,一切都已变得朦胧
他们就这样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沉浸在幸福深处,完全忽略了不远处的风雪之中,有一双明亮如水的眼睛,正在凝视着他们的深情相拥。
此刻,这双眼睛充满了忧伤和痛苦,泪水终于决堤而出,滑过她的脸颊,滴落雪地,瞬间无痕,她的人和她的心,却仿佛已被冰冷的风雪冻结
良久良久,任我杀轻轻推开欧阳情,目光立即又变得忧伤和痛苦。
欧阳情眼中虽露出一种幸福的笑意,却掩不住一丝哀愁,轻轻道:“我终于知道,在你心里,我是有多么的重要。曾经拥有,已是一种美好,对我而言,爱一个人并不是非要占有。现在,我已经无怨无悔,因为我爱过,也被我所爱的人深深爱着。”
“可是我们还是不可能在一起”
“为什么只因为你心有所属你害怕辜负了梦君”欧阳情颤声道。
任我杀咬了咬牙,缓缓道:“梦君和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先师病逝之前,把冷月弯刀传给了我,并嘱咐我要好好照顾梦君也许,是我们不该相遇;也许,是我们相逢太晚。但是无论如何,我再也不能让梦君受伤害,也不想让你受委屈。三个人的爱情,是不可能幸福的。”
欧阳情忽然笑了笑,柔声道:“为什么不会幸福只要彼此间多一点宽容和理解,也许就会比两个人更快乐。”
“但这样不公平,尤其是对你。你应该拥有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人,一个完整的爱”
“这的确是种痛苦的抉择。如果如果你觉得三个人在一起不合适,那么我愿意为奴为婢”
任我杀立即打断了她,沉声道:“你在胡说什么堂堂青衣楼楼主岂能与人为奴为婢”
欧阳情凄然一笑,黯然叹道:“我知道这个想法太疯狂,太可笑,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并没有太多的奢求”
“虽然你是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可是梦君她她才是我心里唯一的人。有时候,做朋友也许比做情侣更快乐”
“朋友我们不是一直都是朋友吗”欧阳情惨然笑道,“是啊,朋友才是一生一世的”
任我杀一声长叹,苦笑道:“其实无论我们是朋友还是情人,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一切很快都将结束。”
“你是说和紫罗兰夫人的决斗难道你连一点信心都没有”
“你比我更了解这个女人,你认为我能有多少胜算”
“没有,和她交手,任何人都不可能胜利。”欧阳情苦笑道。
任我杀不再说话,抬起目光望着远方。这时晨雾渐已散去,天地间一片明朗,他的心里反而变得黑暗起来。
每个人都认为,这一战,任我杀绝对没有生还的机会,只因世上绝没有人可以击败紫罗兰夫人。他若败了,也许就没有人可以再与紫罗兰夫人抗衡。对于他,死亡也许是一种摆脱,可是其他人呢
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相互凝视着,默契,就蕴藏在他们的眸子里,在他们的心底。
站在远处的那个人早已泪流满面,是伤心,也为欢喜。她忽然觉得好开心,好幸福,因为死亡对她来说,也正是一种摆脱。
可以和相爱的人一起结束人生的悲欢离合,岂非比什么都容易让人满足
房间精雅舒适,弥漫着紫罗兰淡淡花香,沁人心脾,无论是谁,只要走进这个屋子,都难免生起一种陶醉的美妙感觉。
此刻,紫罗兰夫人的心情却实在坏透了,对于任我杀的拒绝,她一直无法释怀。她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女人,也是这世上最富有的女人。她的美貌,再加上某方面的技巧,绝对可以征服世上所有的男人;她的财富,绝对可以让世上所有的人疯狂。任我杀居然放弃了这一切,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紫罗兰夫人实在不能不承认,任我杀虽然不识时务、不解风情,却是个很特别的男人,也许正是他孤傲的性格、不屈的意志,才使得她如此着迷。这一生中,她有过许多男人,但从未遇到过像任我杀这种能够让她心动而冲动的男人。第一次见到任我杀,她就不由自主地生起一种占有他甚至嫁给他的欲望。
她已经不再年轻,每个女人到了五十岁以后,都不会再年轻,这种年纪的女人,本不该存在如此疯狂的想法的,毕竟,她早已为人妇,经历过许多许多世事沧桑。
人的一生中,总有许多难忘的人,最让她难忘的人是一个男人,但这个男人,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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