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毛黄皮子像个人一样用双脚站着,前面两个爪子朝着我们作了个揖。
眼睛眯成一条缝,眼睛狭长,露出绿色的光。
这东西虽然是个动物,但是看起来油然让人心生敬畏,毕竟人生苦短,人家可能已经修行我好几个苦短了。
离得近了,我发现这只跟我们作揖的黄皮子比周围几个白毛黄皮子体型都大。
它站起来的居然跟身边那个长衫男人没差多高,而且它的身上有很多伤痕,一看就是抓伤,最明显的就是左眼那道,很深,似乎也伤及了它的眼睛。
我们几人互看了一眼,这白毛黄皮子的眼神很是厉害,感觉能看穿一个人的心思。
我刚刚顶香出马不到一年,甚至连它的眼睛都不敢直视。
它那种眼神就好像一个老师居高临下地再看自己犯错的学生。
这时候,那白马黄皮子对着我们说:“几位落马靴坡所谓何事?”
白毛黄皮子的声音非常像一个老头,声音厚重还略带沙哑。
我有点惊讶,这东西说的是出马仙家的行话。
所谓落马靴坡大概的意思就是仙家下山,它这说的算是客套话,就是想问我们几个人来这干嘛。
白毛黄皮子说话的时候狭长的眼睛一直上下打量着我。
我看了一眼查云海正寻思说什么。
这时候我身边这个尹峰道长甩了一下他那个没几根的拂尘,比画了一个手势,嘴里念叨:“无量天尊!”
他的声音在整个女婴塔里回响。
我朝着他看去,以为尹峰道长要说什么,结果这人说完一句站在了白奕言的后面,闭着眼睛不说话了。
好家伙,这人特么是神棍吧?
白毛黄皮子依然看向我,又张口说了一句,“座下这位小香童香着几寸?”
这还是出马仙家的行话,香童说的就是我,一般男生叫小香童,女生叫小花容。
香着几寸就是出马了多久。
我这次没看查云海,大大方方地还了礼,轻声说:“出马顶香半年有余。”
那白毛黄皮子很是惊讶,似乎没想到,就上下打量我许久。
然后对着长衫男人叽里咕噜说了一堆,那长衫男人歪着头听了听,没有任何反应。
我们只能看到他的背影,看不清正脸。
我试着小步往旁边挪动一下,我刚动了一步,所有黄皮子都盯着我,跟着我挪动的方向,它们的头也跟着动了一下。
我顿时无语了,敢情这些黄皮子是看着我呢。
这长衫男人的真容我是看不到了,那白毛黄皮子也不知道跟长衫男人说的什么。
你说是上方语吧,还不全是,因为我跟白奕言对视了一眼,他也听不懂。
但是听着那叽里咕噜的话,又有点像上方语。
白奕言跑完耳朵边小声说:“古上方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