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东北大街上支卦摊看相算命的人,一般都会拿两个竹板在街上敲,吸引来往行人的注意。
但是这样的一般也都是骗子比较多。
走这一路我知道了这年轻人叫陈建平,是个退役的职业游戏选手。
现在就在家里做做主播,收入也算比较可观。
走到这个胡同的尽头的空位前,陈建平停住了脚步,跟我说昨天就是在这个摊位上算的卦。
但是现在人没在,我问了下旁边的老太太,那老太太诧异的盯着我们,说旁边压根就没来过算命的。
陈建平耸耸肩,“你看,我最近看到的都分不清是人是鬼,这不麻烦你来帮我看看。”
我算是明白陈建平的意思了,“你是怀疑自己能看到鬼吗?开了阴阳眼?”
陈建平也不说话,找不到人我们就准备先回他的出租屋等着。
问他上哪这小子还故作神秘,等到了他屋里我跟白奕言都愣了。
屋里居然被打扫的一尘不染,餐盒垃圾什么的都没有了,桌子上整理的平整有序,连床上堆的乱七八糟的被子和衣服都被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边。
我们离开也就不到一个小时,我以为是陈建平叫了家政,就淡淡的说:“这家政干活听挺快啊,收拾的还蛮干净的。”
屋里整洁了我心情好了不少。
这时候陈建平转头低声跟我说:“我压根没叫过家政,但是房子就会自己干净,你俩也亲眼看见了吧?好,果然我不是精神病!”
我立马无语了,合着陈建平找我过来就是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的。
但是这也太奇怪了,房子没人进来自己能变整洁,难不成这屋里还有田螺姑娘?
我跟白奕言在屋里转了一圈,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我抬眼看了一下那观音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那观音像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看。
到了晚上,我已经困的有些睁不开眼睛。
陈建平还在直播,说一会十二点带我出去,让我跟白奕言先睡觉。
我就迷迷糊糊的躺在陈建平的床上睡着了。
睡着睡着,我就觉得自己喘不上上来气,憋的难受,可是醒又醒不过来,但是意识非常清醒。
我能清楚的看见床头上忽然伸出来一张大脸。
那脸紧紧贴着我的脸,眼睛看着我一直滴溜溜的转,面无表情。
这张脸不正是窗前贴的那张观音像吗?
我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鬼压床了,立马集中注意力,在手上掐了一个驱邪咒。
咒语刚念完,我稍微能动了一点。
我抬头想仔细看看那张脸,这一看不要紧,吓的我倒吸一口凉气。
那脸带着脖子,从画中伸出来老长,好像一只长颈鹿,我看的时候你脖子正在往画里收。
我想叫白奕言,但是奈何嗓子说不出来话。
我想起来,但是完全醒不过来,我难受的要死。
这时候我听见陈建平推我,“十三大仙,十三大仙?”
我这时候才扑腾一下坐起来,显然吓了陈建平一跳。
我浑身已经被汗湿透,心脏狂跳,头沉的厉害,而且全身都没力气。
陈建平看我样子说:“你是做噩梦了吧?”
我也没说话,立马回头回头看那观音像,观音像跟我来的时候一样,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