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些说话,跳脱的性子立马便飞扬起来,看着杜宇远望,便笑道:“这个流云宫不错吧,嘿嘿,师父,这里可是在修行界里也出了名的景美、人更美呢您这几天在里可得好好看看,指不定这宫里哪个美女看上你了,欲与你结秦晋之好,反正您的那功法也不一定要求纯阳之身,要是您也觉得她能看得过眼,便省得再往那苍山找洞府,直接在这就能寻一住处,从此双宿双飞,岂不妙哉啊”
“哦”杜宇见她打趣,而经这打岔,他也没了看风景的心思,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你就这么想找个师母也好,反正我看这里风景不错,于此定居也是一件妙事,你若是看哪个美女,想叫她一声师母听听,便和我说,若是我能看得过眼,那咱们就把这事定了,倒也不错”
汪涵眼皮大跳,嘿嘿干笑两声,正要再来纷说,却听大门处一声清铃响起。
“请问贵客,可愿用一些我们小巫山特产的茶水”一道清甜的嗓音响起,这却显然是这流云宫中的侍从。
杜宇略一寻思,便知道来人身份,只是他在进门时并未开启禁制,此时便也不起身,看汪涵又老实的站在了一旁,便只是叫了一声请进,自己却继续临窗而立。
香风阵起,一阵环佩之声渐近,放下一杯香茶后,便听那个清甜的声音有些惊异道:“却是不知这位姐姐从何而来,门中接引使与我说屋中只有一人,如今是少送了一杯,却是怠慢了贵客”
“无妨”杜宇如今一听,正感觉这个侍女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听得此言,才想起自己到底思虑不周,这番未曾将汪涵先行放出,若要再论,却是还要另费一番口舌,便顺势转过身来,笑道:“她本是”
四目相对,待到杜宇转身与那送茶的侍女面对面后,不由一愣,呆了片刻,方才惊声呼道:
“怎么是你”
却见那侍女看见杜宇面容也是一愣,只是眼中却还有一丝了然,轻叹一声:
“果然是你”
第三卷逍遥游第七章他乡遇故知
杜宇看着眼前清丽女子,神色变幻,眼中神光游离,张口欲言数度,却最终定成有些疑不定的问道:“乔莹你会怎么在这里”
“呵呵,你不是也在这儿吗”这名为乔莹的女子笑看杜宇神色变幻,此时见他如此问,却也不由轻叹一声,低头轻道;“其中经过,说起来,也无非就是天意弄人、世事无常,最后却又峰回路转罢了”
杜宇闻言也是轻叹一声,一时间竟不知下面应当如何接话,只是相顾无言。
“好了,汪涵,你先出去,与毛可宁说上一声,我在此处偶遇故人,正要畅谈一番,本来想与他再游流云宫,却怕是要稍晚一些,他若是等不及,便请他自己先去罢”
杜宇静默半晌,才终于又开了尊口,朝着一旁正在燃起熊熊八卦之火的汪涵交待几句,便要把这个灯炮赶走。
那乔莹见汪涵虽然有些不情愿,却还是转身便走,却忽然嫣然一笑,毫不见外的说道:
“还要劳烦姐姐,我是这宫中女侍,本来还有些事需做,如今恰逢旧友,却也不想再动,姐姐若得空,便也请替我再告个假吧”
汪涵有些哀怨的看了杜宇两人,却也只能脆生生的应了声,转身为这两位带上了门。
两人相对,半晌无言,却还是乔莹眼光闪动,先自轻笑一声,开口道:“你倒是好艳福啊,随身竟还跟着这样一位美女,这会儿把人叫出去,倒是显得大男子气概了,就不怕人家误会,回头让你跪搓板吗”
乔莹这一开口,杜宇才松了口气,总算不用想是先问她境遇如何,还是先表达一下他乡遇故知的激动,而听着她言语中依旧熟悉的调笑,杜宇也把眼一翻,笑道:
“知道要引起家庭纠纷,你怎么不转身就走,还是这么不知趣呢”
“哦,这么说,那位美女还真是你骗来的媳妇啊”乔莹嘻嘻一笑,自顾打了个椅子坐下,看着杜宇,边笑边说,而在笑靥如花时,两眼便眯成一条细缝,也不知其中是喜是悲。
若说乔莹与杜宇之间的关系,倒还要讲到杜宇当年在大学时的情景。
杜宇当年年少轻狂,又有一股子风流可亲的性子,自然不可能没有女人缘,不过这个自称“玉面小白龙”的货,却自有一番眼界,一番经过后,偏偏就喜欢上了眼前这位。
只是当年杜宇虽然勉强也算优秀,可这乔莹在校内却更是光彩夺目、气质逼人,弄得杜宇虽然心中生亲近之意,可每每相见,却近退维谷,不失所措
所幸杜宇虽然迷恋,却还没有失了胆气,步步为营之下,却也渐进式的与乔大美女建交,一步步由陌生人到朋友,再由朋友到好朋友,再由好朋友
嗯,正所谓天意弄人,正当杜宇同学离胜利仅有数步之遥时,一场火灾,就那么突然的降临在他头上,使得这段还未展为爱情的情怀,就此划上了休止符
有些“大彻大悟”情怀的杜宇,终究还没有达到为爱生、为爱死的地步,而在毁容又恢复之后,自觉已非人属的他,昂阔步的走向修道界的同时,便也渐淡忘了大学里的事事非非与略显懵懂的爱情。
然而,此时再见,此情此景,此言此语,杜宇摇了摇头,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究竟是何等滋味,而坐在她对面,听见她如此言语,却也不知是解释什么,便只是笑道:“我哪有那福气,汪涵是我新收的一个徒弟嗯,她是鬼修出身,又将一件法宝炼合本命,是以才在先前进山时不为那个接引之人现”
“徒弟你竟然都收徒弟了”乔莹略过先前话题,闻言奇道:“从你那次火灾后,总也有七八年了吧,在那之前,我记得你可是半点法术也不会,在学校和人打架都老是输你便是在那火灾后入了修道之路的吧,怎么只不过七八年光景,你便都成了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