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门还是鬼道法术,它都不显灵异,可见多半先辈禁制,便从此出师父若有意取宝,何不也学着鬼道神通,占人肉身,当此之时,再顺便感应那法宝灵压来自何处,那法宝终究无人摧动,只要师父探清来路,咱们再私下定下一应阵法禁制,却也未必不能将其收服”
汪涵所言,大有道理
杜宇本来就意志不坚定的心又有些动摇。
对于其他人来说,若是修为不到元神以上,除非像汪涵一样有什么法宝相助,不然,是不太可能魂魄离体,侵入他人的。
不过,对于杜宇来说,这却算不上什么难事,一应传承记忆中,虽然没有直接把那件法宝找出来的法诀,可要想造成侵占肉身的类似效果,以引动那法宝,却也称不上什么难事。
杜宇思量一阵,也深感可行,心动之余,便想再试上一试,连忙依法准备起来。
回忆好占人肉身之法,又准备好,到时以何法术追溯那法宝来路,杜宇一事不劳二主,还是将先前汪涵侵占不成的那位扶起身来,运起一道饱含自身神念的清阳火,再一次打入那人眉心。
那道清阳火是杜宇一身修为所在,如今一经入体,在杜宇刻意摧动下,出种种波动,却和那侵占人身的法力波动差不多,只是如此等了一会,却并不见有什么威压。
杜宇心下生奇,不由暗道,想那件法宝不过是一件器物,便是生有灵智,又能有几分应变,自己放出这般法力波动,自信也与那寻常夺舍之人差不多,若真有那法宝,却为何还不上当,莫不是那汪涵出言骗我不成
反回头再一思量,又想道,不对,那汪涵如今一身修为尽附于我那阴阳两界火上,除非她能当即突破到下一个境界,否则一旦我身死形消,她那魂魄中的两界火便成了无本之木,魂消只在旦夕间,却是任谁也救之不起想来以她的聪慧,在当初借那两界火铸形之时,便当知道这事,如今又怎么自寻死路。
可既然如此,那这宝物却又为何不再显灵异,难道它还真是认人不成若它就是这个性子,只认了那汪涵为主,那却是让我白跑一趟了
杜宇脑中几个念头翻了一遍,忽然暗笑道,是了,却真是胡思乱想,既然己进了他身体内,再想那些,却又能有何用,还不如再往里探一探,大不了真的把他魂魄弄死,来个鸠占鹊巢,看看那汪涵所言的法宝究竟能不能显出灵异来。
杜宇打定主意,便运起清阳火中的元神,径往那人识海中去,念头一动,便要将那人魂魄烧死,好让自己这缕分神占了肉身。
然而杜宇这边火力刚落到那人浑浑噩噩的魂魄上,便有一阵莫能名状的威压突然降临,那人魂魄得此助力,便见杜宇那缕清阳火扑闪几下,竟然就此灭了而那人的魂魄经此一惊,却突然清醒过来,迷迷糊糊的刚要感知四周,看看是出了什么事,却被大喜过望的杜宇反手一记,又震晕了过去。
杜宇震晕那人之时,便觉得那阵阵威压蓦然一强,无边威能降临,杜宇那清阳火虽然神妙无比,可在这一震之下,却不由心神一动,火光片片散开,灵识被迫离开那寄身火焰,回归杜宇真身上。
汪涵一直守在杜宇身边,见他就这么元神附物离体,心下叹了一声,却也并没有其他想法,只是也在一边暗自调息,过了片刻,心下刚有些奇怪为何还不见一点动静,便见杜宇对面那具肉身蓦得一震,眼皮翻腾,看那样子,竟似是就要醒来,心下惊异之余,便连忙在一旁护着。
可那肉身眼皮动了几下,却忽而又停了下来,静了片刻,便见一道火线突然从那他眉心飞出,回归到杜宇识海之中。
汪涵见那火光回来之时气息大弱,只能勉强拉成一线,看见杜宇回魂后,便连忙要问出了何事。
杜宇睁开眼来,脸色转眼间便白了几分,只是眼中精光却暴涨起来,便是那气血不合的样子,也掩藏不了他此时心中的兴奋之意。
“师父,可曾找到那法宝气息”汪涵虽然看见杜宇的样子,便猜他必然得手,却还是忍不住问道。
杜宇闻言微微一笑,调合了周身真气,又将手中几样法器准备好,才道:
“汪涵,你准备好那血河幡,若是那法宝遁光太快,你便出手,不要顾惜那血河幡,只要阻上一阻便好”
汪涵闻言大喜,也不细问同,连忙应声到一边准备。
杜宇自从那缕清阳火回来大半,虽然气息略损,却是成竹在胸,也不用其他法门,便径往那楼后花园走去,看也不看,先一把火把那周遭树木花草全都烧死,轻吁一声,便祭出了青叶戈。
那青叶戈虽是新得,可在杜宇手上炼化几日后,却深感要比过往一切法宝都好用百倍,日日揣摩下,如今早已将其中用法试出大半。
杜宇两手掐出剑诀,将那青叶戈化成一道青光盘绕,口中轻轻一吐,却又是一道火光。
只是这火光却程碧色,邪异得很,一落到那土地上,便无声无息的烧出一个洞来,在杜宇的摧动下,不住往下烧去,却只烧了五六米,便自熄灭下去。
杜宇见状一笑,却是丝毫不敢放松,将那青光往下一绕,便往那洞中探去。
“嗡”
一声清鸣,便见杜宇浑身一震,那被火烧出的洞中一阵交响传来。
“轰”
那处洞口蓦然炸开,现出其中情景,却是一黑一青,两道光芒在不停纠缠,从洞中打到半空,余波将那处小洞给震裂了。
杜宇见状一喜,连连摧动手上法诀,意欲使那青叶戈压制住黑光,可那黑光看似伸手可破,却偏偏有几分遇强则强的意思,被时青叶戈出八分力,它不过堪堪被困,而此时在杜宇狠下,青叶戈挥出十二分的功效,可那黑光还是没有成擒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