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节(2 / 2)

gu903();永昌帝在沉思之中忽听宫人禀报温太后来了,即刻命人扶他下床榻。温太后近些日子身上不太好,与陈行舟和苏湉有关的消息,他早已下令不许往行宫传。

行宫远离尘俗,只要无人往行宫递消息,温太后自然轻易不会知道。

可是今日突然回来,多半是从何处听到消息。

却也已这些时日。

本亦不可能一直瞒着,晓得了也好。

永昌帝看着温太后又怒又悲从外面进来,语声冷静,问过安后,道:“母后怎得突然回来了?”

温太后冷笑:“哀家不回来,你要瞒哀家到何时?!”

三两句话的时间,宫人们悉数退下。

温太后却无更多话与永昌帝说,她唯一是红着眼睛道:“行舟那孩子,从前到底有多敬重你,你当真不晓得吗?”

永昌帝不语。

直到温太后转身迈步而去,他出声说:“母后又岂知儿子的难处?”

温太后脚下步子微顿。

她回头,张一张嘴,没说什么,只沉默迈步走出殿内。

陈长敬被指认或与睿王被刺杀一事有关尚未理清楚,一批大臣于此时上疏请奏,道三皇子遭遇污蔑,想要破除流言,最好的法子便是将其立为太子,以正视听。

永昌帝对这些奏疏未多加理会。

但他心中,不甚痛快。

他这个儿子被弹劾,自是因被抓到把柄而起,故而提醒其谨言慎行。

上疏请奏立太子的举动却无疑是在逼他表明态度。

永昌帝起初搁置不理,岂知请立太子的奏折如雪片一般飞到他的龙案上。

在他看来,这便是陈长敬有不臣之心的征兆。

然而,最开始那些请立太子的奏折,不是陈长敬的授意。

事情发生之后,他才知晓。

陈长敬认为这个时机颇不妥当,可那些大臣们却都劝说他当机立断,若能趁此机会,占据太子之位,往后自事事名正言顺,也少了顾虑担忧。那流言既冲他而来,不如借流言,反将一军。

已然到这个地步。

陈长敬见他们为自己奔走,不好说出驳斥的话叫这些大臣劳心劳力反而讨不到半分好。

不过此后接连的上奏,他意识到自己父皇看他的眼神有些变了。

显见是对这件事情不怎么高兴。

放在往日,陈长敬或会在有所觉察之后收敛退让。

但这一次他没有如此。

如果没有太子猝死这个意外,他注定会做出更犯上的事情。

自从晓得母妃之死,是为保全他,也是他的父皇为保全太子与皇后而做出的抉择,他便已无法如过去那样,真正发自内心做到对他的这一位父皇事事恭敬。

永昌帝与三皇子陈长敬之间有所和缓的关系,便因这样一件似乎不大不小的事发生了微妙变化。

立太子的旨意迟迟未下,已说明永昌帝态度。

吕月清终于勉强松一口气。

她暗中让自己的父亲派人去追查睿王之死是否与三皇子有关的线索,未曾想,会不小心揪出几个山匪。那几个山匪实则是因别的事情犯到他父亲的人手上的,他们被投入大牢,被审讯时,居然说出让三皇子见他们的话。

那个审问的官员是徐相门生,觉出蹊跷,立刻将事情禀报上去。

徐相命人将他们仔细审问,当真问出了些东西来。

此事没有走漏风声叫三皇子觉察。

直到京城里起了流言,方以他们所言之事,弹劾于三皇子。

在吕月清眼中,让永昌帝搁置立太子的念头第一要紧。

否则,三皇子一旦被立为太子,她再想图谋,便必定难上加难。

更不提……

吕月清望向摇篮里的婴孩,皱一皱眉,叹了口气。

而陈长敬与永昌帝之间本就变得微妙的关系,很快又因一件事而更紧张。

事情与永昌帝后宫的一个小妃嫔有关系。

那小妃嫔被诊断出有孕,推算时间,便是在秋狩前承了宠后怀上的。收到喜讯,永昌帝当即下旨将这个小妃嫔升为昭仪,地位仅次于四妃,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对这个小妃嫔肚子里的孩子有多重视。

没多久,这个小妃嫔遭了陷害。

虽保下来一条命,但肚子里那个孩子没有了。

永昌帝盛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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