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二打量一眼这个站在他面前的老女人。毫无印象。随口回道:“你是我的亲娘?我还是你的亲爹哩。二叔,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苟有道说:“按说,她是你们的亲娘不假。可她办的那些事,实在不是当娘的该办的呀。你们俩有一万个理由,不认她这个娘。”
老女人道:“他二叔,你还不知道,苟二可是你的亲儿子。那年,你大哥出门在外,咱俩凑和着过,才有了苟二呀。”
苟有道迟疑片刻,低低的问道:“大嫂,此事当真?我苟有道真的有儿子?”
“千真万确,错一赔千!他二叔,你还不知道,有苟二之前,你大哥在外头,叫人家就给打的下头不行了呀,人家要叫骗子绝后哇。”老女人说着说着,低下了头。
苟二栓好牛,蹬蹬蹬,几个大步,冲进海鲜楼,对着吧台里站着的苟大,理直气壮的喝道:“出来,我才是海鲜楼的少东家!你还人模狗样的装账房先生,少在这里猪鼻子里头插大葱,装象。”
苟大方才进来的早,不知道后头外面的事情。对苟二的言语,感到莫名其妙。他怔怔的看着苟二,用目光询问他什么意思。
苟二上去,一把抓住苟大的胳膊,把他从吧台里头拽出来,对他吼道:“俺爷俩的股份,加起来占大头,应该说了算才行。”
“你爷俩?”
“是啊,俺爷俩。”苟二站在苟有道的身边,用手揽住他的脖子,对他大哥说道:“咱二叔可是我的亲爹!你不信的话,可以过去问咱娘。”
苟大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傻了。乖乖的服了软,低着头走出海鲜楼,回了家。
一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二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还一句,强中自有强中手。话说苟大耷拉着脑袋,万般丧气回到家中。他丈母娘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问个明白,弄个清楚。接着就去汇报给了苟大的叔丈人。
苟大的叔丈人不是村长吗?懂政策。他捻着胡子说道:“都是自己的孩子,本不该厚此薄彼。按现在的政策,苟家的老婆子,早已外嫁他乡,户口早已牵走。随了别姓,不再是苟家的人。她已经失去了享有苟家宅基地的权利。讲正理,苟家弟兄俩的户口已经迁出泥潭村,他家的宅基地上也没有附着物,宅基地实际上已经归了泥潭村的集体所有。前一阵子,泥潭村看我的面子,没去和苟有道计较,这里头不是有苟大的股份么。既然苟有道这么不开面子,不识相,那就公事公办,集体的资产,不能白白的流失哇,村领导要坚持原则才行。”
干部和干部比较好沟通。一个电话打过去,泥潭村的村长喜上眉稍。最近接了小旅馆老板娘的举报,要去收回村里的地皮,因为牵扯着苟大在其中,正愁狗咬刺猬,不好下嘴哩,忽然接了苟大叔丈人的电话,岂不是天助我也!当即召集村两委全部人马,浩浩荡荡奔海鲜楼而来。
通过艰苦的谈判,村里和苟有道终于达成协议,村集体理所当然的持有了海鲜楼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并且村里委派了小旅馆的老板娘来参与海鲜楼的管理,理由很简单:内行管理内行,人尽其才。这下,海鲜楼可有热闹看了!
到底有哪些热闹,下一章咱接着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