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和苟二是亲弟兄,他的股份,我是不是可以继承啊?按法律说话。”
“他的股份你是可以继承,可有一点,他还没死哇。另外,他有儿女,就是他死了,也轮不到你下手。我可是按法律说的话。”
苟大振振有词:“我兄弟虽然没死,他已经退了股,他的儿女还继承个什么劲?他的儿女只能继承他的宅基地。我占了老二退了的那些股,顺理成章。你说我不继承,难道让你这个外人占那些股吗?”
“你??你?”
“你什么你?你在外头闯荡了这么多年。我问你个别的事,看你能不能回答的对,看你能不能明辨是非。”
苟大道:“话说有这么一个家里,有老弟兄俩,少弟兄俩。老大的儿子小,老二的儿子大,你说,这两个孩子,哪个是长孙?按旧风俗,长孙大的小儿,就是说,在分家时,应该先给小儿子的儿子,拿出二亩长孙地,这你可听说过?”
苟有道说:“分家有长孙地,这是历来的规矩。至于是不是二亩,我不大清楚。”
“那你说,刚才那种情况,两个孙子,哪个是长孙?”
“应该是哪个年龄大的吧?他爹虽是老二,可他自己却出生的早啊。”苟有道不敢把结论下的太死,只是试探着这么说。
“错!老大的儿子,天生就是长孙,老二的儿子再大,也只能称之谓大孙,这长孙和大孙,别看是一字之别,地位可是不一般。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苟有道低声道:“原来是这么个理啊,你的意思我明白,你不就是想,在我死了以后,你的儿子多分一份海鲜楼的股子么?闹了半天,绕来绕去,还给我上了一课,有意思吗?明说吧,我死后,你们弟兄俩怎么分我的遗产,我管不了你们,因为我那时已经闭了眼完了蛋,现在想多弄点股份,早了点,还不行,因为我还没咽气。”
苟大道:“二叔,你看你也没早说,我把合同都签了呀。”
“合同是死的,人是活的啊,签了的合同可以再改嘛,不就改几个数字的事儿?还是改了的好,省下以后咱爷俩闹别扭,省下留下祸根。”苟有道坚持要把苟大故意写错了的合同改过来。他心里明白,苟大就是想借合同的事,在后来不仗义,想耍赖。
“想和老子玩那些花花绿绿,你还太嫩了点,没出息的东西!”苟有道在心里暗暗骂着。手指着合同,坚持让苟大改正。
苟大想使诈,不料被他二叔识破。浑水摸鱼不成,鸡没偷着,反而蚀了一把米。想发火,又找不着理由,只好红着脸,把他故意写错的股份比例改过来。然后,把改好的合同丢给他二叔,不满的问道:“这你该满意了吧?一点小小的股份,就这么小气,怪不得这些年找不上媳妇,原来是小气在做怪。”
苟有道不听苟大那套狗屁,直接把改好的合同收起,锁进吧台的另一个抽匣里。心满意足的笑了笑,朝庞大他们高声吆喝道:“各就各位,准备晚上开门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