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需要资金,趁早滚蛋。”
“爱华,你怎么还不明白,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和咱们的儿子小宝哇。”爱华反驳道:“少咱,咱的。你是你,我是我,泾渭分明,各不相干。至于小宝,你少出去胡说八道,沾了便宜,偷着乐乐也就罢了,少给我找麻烦。他日你闯了大祸,不连累俺娘俩,就算万幸。我就算烧了八辈子高香!派出所抓你的时候,千万别说认识我。自从你上回去我家瞎闹腾至今,我男人叫你气的一病不起,至今还没好利索呢。为这事,小宝也叫我送他姥姥家那边去上学,一个星期才能见上一回,你还嫌没害死我呀。还回来找麻烦,依我看,你就那缠命的小鬼,害不死俺娘俩你不散伙呀。”爱华说到伤心处,落下两颗晶莹的泪珠,哽咽着趴在桌上,两个削瘦的肩膀,在微微颤抖着。
吕贼收起笑容,上前轻拍一下爱华的肩膀,关心的安慰她:“爱华,我知遒你心里苦,知道你受了莫大的委曲,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这回回来,我将在家乡大干一场。前些日子,我已在鲁州城里开展了不少业务,成绩还不错。”
爱华抬起头,泪眼汪汪的问:“前些日子,庄里传出谣言,说你天天去街上的银行存钱,一存就是三百万,是真的么?”
吕贼点头称是。
“你哪来那么多钱?”
“搞资本运作呀。”
“资本运作?没听说有这一行哇。”
“新兴的一种资金运作模式。我在上浦一家公司学的。还当上了鲁州地区总代理。我手里现在已经运作了三个亿的资金,正在陆续投到总公司那边的地产、铁矿、煤矿等项目上去。总体上说,效益很可观,这么着吧,在这口干舌噪的干嚼舌头,不如回我的办公室,喝着茶细聊。”
“我这儿走不开,一会王老板要来谈一笔生意。”
“当年的王大头吗?他可骗的老子不轻,我给他打个电话,叫他过来受死,好生修理他一顿。”吕贼看一眼桌上玻璃板下压着的电话号码,掏出自己的金壳手机打过去:“王大头么?过来!老子好生修理你一顿。”王厂长在地方上也算一霸,接了电话,带着两个小兄弟,气势汹汹来到黄大阔的服装厂。当他看到自己的车和吕贼的车一比时,顿时泄了气。再看人家那随从,气质优雅,西装革履,精气神十足。再看看自己两个手下,土里土气,十足的地痞琉流氓扮相,真是土匪碰上正规军。尤其他那两个小弟,一看吕贼的车,先打了退堂鼓,再见车里的人员,腰杆挺的笔直,一看就是科班出身的正规军,当时便向人家点头哈腰,拿出烟来请人家抽,一付典型的奴才相。气的王大脑袋闷哼一声,抬脚走进爱华的办公室。
“你怎么还没垮台呀。”吕贼仰身歪在沙发上,冲王大头来上这么一句。不等王大头回答,吕贼紧跟着又搭上第二句:“这回我弄了几个亿,咱俩好生玩玩,看谁玩过谁?上回骗我的那洋毛子,叫我在上浦给收拾了,诈骗罪,五年,在号里头趴着,等你进去和他作伴呢。”
王大头老奸巨滑几十年,顺风使舵是他的祖传手艺。当下“嘿嘿”干笑几声道:“吕老板,几年不见,发大了,实在了不起!我这条贱命何足挂齿,请问吕老板,涉足哪个行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积聚了这么大的个人财富?”
听的出来,他对吕贼的大吹大擂有所怀疑。他暗想:即使是炒股票,也没这么快,抢银行?没听说有抢银行的大案呀。
吕贼对王大头简直不屑一顾,冷笑道:“资本运作,没听说过吧?拿句老百姓的话说,就是开银行。你把钱存我这儿,我替你理财,按合同分利给你,这多好!你身不动,膀不摇,年息百分之三十。”
这么高的利息!王大头瞪大了眼睛,这不是过去的高利贷吗?
“周都督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那我问你,把我们的资金运作过去,干什么大事业,能有这么大的利润?”
吕贼道:“我们老板开煤矿,铁矿,搞房地产。每项都是暴利,比如开煤矿,一吨煤能挣五百块,铁矿挣的更多,还有盖房子,利润也是驴打滚的往上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