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小狗的铁链呢?”
“能!我就没有挣不断的索链!”老头吹胡子瞪眼,气焰非常嚣张。他打量几眼李二道:“别看你身强力壮,老朽年迈无力,但论功夫,你不及小老儿百分之一。”
李二在心里骂道:“狂妄的老家伙,敢在老子面前逞能,非叫你当面出丑不可。迎头碰上我,活该今天你倒霉!”
当下李二招手,把庞大叫到跟前,笑着问:“他大舅,你敢打赌吗?”
庞大说:“赌什么?”
“请客。”
“都有谁?”
“皮驴和我,加四眼两口子。”
“成交!”庞大和李二三击掌,周围看热闹的人们发出一阵欢呼,热烈鼓掌给二人助威。李二顺手从脚下花坛的小树丛上,折下一根比麦杆还细的小树枝,问老头儿:“这么粗的东西,扎在腰上,能崩断么?”
老头毫不含糊的大声回答:“能崩断!即便是这么粗的钢条,老汉也一崩两半截!”
李二说:“钢条太硬,我给你个东西,用剪指刀一掐就断,你能行么?”
老头使劲把胸膛用拳头拍的“通通”响,郎声道:“连指甲剪子都能剪的东西,那还不容易。”
庞大伸手拦住李二,插上一句:“李二,你不是拿建筑队上,那些绑钢筋的细铁丝来难为老爷子吧?”
老头儿道:“那些细铁丝更没问题,我这腰腹,运上气以后,比钢铁差不多,再细的铁丝,也勒不进去,放心,天底下爷我第一。”
这老家伙吹大发了。
李二嘻笑着,手拿那根小树枝,在众人面前晃了三遍,叫大伙看清楚那树枝的粗细,从一个小伙子的腰带上,摘下他的指甲钳儿,在手中比划一番,稍微一收腹,把自己的大裤衩往上一提,把昨晚劳翠花刚给他换上的一根松紧带,用指甲剪子剪断,把串在裤衩上的松紧带抽出来,当着众人的面,先是跟手里的小树枝比划一下粗细,直径差不多,为了证明自己方才所言非虚,李二又用指甲钳从松紧带上剪下一小截,叫大家过目之后,这才走上前去,把松紧带给庞大他干爹扎在腰上,拍拍手说:“来吧,君子一言,驷驴难追!”他故意把马说成驴,引起众人一阵哈哈大笑。在众人的欢声嘻笑声中,老头儿凝神运气,连蹦带跳,伸胳膊踢腿,连挣三遍,遍遍落空。那松紧带在他腰上,随着他的肚子,一鼓一鼓的,硬是断不了,直把老头急的满脸通红,额头也有细密汗珠子渗出。
李二过去问他:“怎么样,办不了吧。”他用二拇指头勾住松紧带,轻轻往外一拉,松紧带被勾出来一大圈,李二嘿嘿笑着说:“你的肚子再鼓这么大,它也断不了。气功这东西,吃硬不吃软。钢刀虽快,能砍断水吗?就这道理。你服不服?若是不服,您老人家再试试也行。”
老头儿惭愧的低下头去,突然单膝跪在李二面前,颤声道:“师傅,受徒儿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