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二人样子,再不答应,就要下跪瞌头。皮驴说:“差不多。叫李二爷来给劳翠花打电话。”
刘学银说:“不用麻烦他老人家。我打就行。”
劳翠花听是刘学银电话,便问什么指示?刘学银说:“那钱,他弟兄俩要六万现钱,怎么办?”
劳翠花说:“两个条件。我出五万,庞大出一万。这是一,二是还账之前,要庞大跟我办好协议离婚手续。他这人没出息,不和他玩了。要不答应离婚,我不回鲁州。”
刘学银问庞大:“那头意思你也听见了,恩断义绝。看来在关外又有了新搭档,你被甩了。意下如何?说话呀。”
“我··我····”
“我什么呀?有屁快放!”
“我没那一万块钱呀。离婚好办。”
“不成器的东西!都离婚好几年了,还得连累老娘替你还账。这一万块钱,我替你临时垫上。往后从工资里扣。要知道,开海鲜楼的钱,是借李二爷的呀。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不对你狠点,你还会出去惹事生非!”
庞大低声道:“那五万块钱还用还么?搂我老婆睡了两年多,光嫖资·····”
“你放什么狗屁气我?好哇,好心帮你脱困,白搭上一万块钱不说,还引出这许多熏人的臭狗屁来,老娘不管了!”
“别····别呀,我改,我改还不行吗?往后万事由你当家作主。我只是干活吃饭,叫我打狗,绝不骂鸡。”
皮驴和稀泥道:“山难挪,性难改,不吃屎还叫狗吗?先办大事要紧,答应劳翠花两个条件。叫她回来还账,打发这两只老鸭子起身。省下这两贴二百二的膏药,天天贴在饭店门外不走,他也影响海鲜楼的生yi啊。”
刘学银担心劳翠花提出分楼的事。当时劳翠花嫁给庞大,两人无论年令、相貌相差太多,劳翠花就是冲庞大的钱和楼来的。现今闹离婚,能不分楼吗?
此一时彼一时,劳翠花在电话里压根没提楼的事,是想快刀斩乱麻。其实她本质并不坏,只是命不好,上半辈子没遇上好人。先是嫁给那地痞男人,好吃懒做,吃喝嫖睹,样样在行,就一样,挣钱不行。换了庞大,还是个二流子货,称不上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净弄些偷鸡摸狗的小勾当。鸵鸟钻进沙窝里,管头不顾腚,干些败家的丑事。在劳翠花眼里,男人有点花心实属正常,只要有本事挣钱,划拉三个小妞儿也不算多。自从李二帮她去解救庞大那天起,她就认定李二有勇有谋,是个好男人。跟李二生活了三四十天光景,做买卖挣钱不少,使她深深懂得了一个道理:只要跟对了男人,走对了路,穷可以变富,就有好日子过。同时,通过做生yi,也使她开扩了眼界,长了不少见识。总结出一套经验:要瞅准机会,抓住机遇,就有钱赚。那天她爬墙逃出家门,在二妞子家躲了一天。夜里趁黑回到邻村的娘家。抽过年的空,组织起一个土豆合作社,电话联系京、津、冀地区的几个大型农贸市场,在网上推销土豆,预订明年的销售合同,还收了订金,跟家乡父老乡亲签了种植合同。同时把订金按合同分发到户。这些商业活动受到镇政府农委的大力支持帮助。劳翠花在老家干的有声有色,她先前那男人,也不敢再找她麻烦。这里头多亏二妞子帮忙。原来呀,那二流子从小叫身大力大的二妞打怕了,有一回,在学校还打的这瘟神尿了裤子。这回办土豆合作社,劳翠花让二妞子当副社长,她很是高兴,不光仗义执言,还主动出击,去到瘟神家里,点着他鼻子警告他老实点······
劳翠花本想这次回鲁州,来个速战速决,离完婚,把账清完后立马赶回老家,继续忙她的合作社,可惜事与愿违,走不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