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凤说:“是不是没上海鲜,那主意赶不出来呀。”
皮驴吩咐五凤:“赶紧回去拿两只鸡来,捎一瓶好酒。”
李二赶紧摆手,缓缓说道:“从前只是动些脑筋,想个办法,蔬通一下人际关糸。这回死了人,离的又远,要动真金白银才行啊。据我所知,行车证上写着劳翠花是车主。即然交警部门出了事故处li意见,看来不出钱的话,劳翠花她过不了这一关。其实庞大给外头那些小姑娘买个手机啥的,动不了他家筋骨。要命的是他没交保险金,续不上保,这才出了大漏洞。连车搭进去也不够。看来保险真是不入不行啊。挪用买保险的钱给小红买电话,这是最可恨之处。”
五凤问道:“李二哥,你是咱东拐子出了名的智多星,依你看,此事怎么解决?”
“这事离了钱真不好办。那户人家若拿不到钱,肯定走司法程序,去法院一告,不几天寄来法院传票。你去不去应诉无所谓,法院会来个缺席判决。六十天不上诉,判决生效,苦主再来个申请强制执行,很快法警就来逮人······”
李二把现实情况往桌面上一摆,劳翠花眼里那绝望的泪水,顺着面颊无声的流淌下来。一个女人,要钱没有,除了哭泣,她能怎么样呢?
“要不找黄大阔,发动群众捐款救庞大?”有人提议。
李二苦笑着摇摇头:“此计不妥。眼下庞大在外头拿买保险的钱给小姐买手机这事,传遍东拐子的每家每户。谁愿意捐钱,供一个老色鬼**啊。此路不通。家里还有钱吗?”
劳翠花看看大伙,吞吞吐吐说道:“这些年,我在外头干这干那。有时连脸面都豁上不要,总共偷着给孩子攒了十万块钱,是孩子将来上大学的学费,今回若赔给人家,孩子上大学就没有钱交了呀。孩子从小跟着她爸受罪,好不容易攒下几个钱,想供应她上大学。可现在·····俺娘俩的命,咋这样苦哇。”劳翠哽咽着说不下去了,伏在桌上,哭的身子一抽一抽的,很伤心。
“能不能跟那户人家说说,咱这边实际上很困难,让他家少要点呀?”
李二还是摇头:“庞大在外头吹天啦地,打肿了脸充畔子,在那儿肯定弄的乌烟障气。唉,但愿那户人家发发善心,饶过劳翠花这一回。”
皮驴郑重的说:“李二李爷,你是我皮某人敬重的真英雄,你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你能不能亲自出马走一趟,用你那智慧,帮劳老板一回?娘俩够可怜的。”
众人异口同声拜求李二:“你就帮帮她吧。不看僧面看佛面,孩子上大学,可是关乎孩子一生的命运啊,何况她女儿在级部老考第一名,她要是上不起大学,真真的瞎了一个栋梁之材呀。”
劳翠花“扑通”跪在地上不起身的哭着,半天才抬起头来,颤声说:“帮帮我吧。”
李二长叹一声,用眼朝刘学银瞧过去,拿眼神征求她的意见。刘学银在众人齐刷刷的目光注视下,只好点头同意。李二说:“带着五万块钱过去,求人家高抬贵手吧。明早起的早点,去和庞大会合,争取早几天回来,别耽误了过阳历年。”
再说庞大被人扣在那里,到这时还一味逞能。驴死不倒架,鸭子烤熟了嘴还硬:“怎么着?姓庞的家里开着饭店,还跑着大货车搞运输,还差你们这几个钱么?过几天我老婆把大批现金带过来,双手奉送!”你听听,你听听这是人话么?李二来求人家少要点,不是痴心妄想是啥?经庞大这一吹,这事能办成么?
在一个农家院里,李二和劳翠花见到了苦主弟兄俩。这户人家笼罩在悲痛气氛之中,全家穿着白布孝服,头上戴着孝帽,跪在一个牌位前正在烧纸钱。庞大也戴个孝帽跪在那里,装模作样装孝子。他一见李二劳翠花二人进院,立马高叫道:“看见了么?我老婆带钱来了,她是车主,有事找他俩吧。”说着把孝帽戴在李二头上,把李二往那弟兄俩身上一推,撒腿跑出院门,众人一楞之际,早跑的综迹全无。
李二没想到庞大会来这一手,拉着劳翠花想跑,可惜晚了一步,人家早把大门关的严严实实,还把一只大黑狗放开。面对苦主那凶狠的目光,李二心里一凉到底,暗暗叫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