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天生驴脾气,吃软不吃硬,你若有事好好说,三两千的账也不是不能结,可王二麻子态度蛮横,引起李二反感。便想和他斗斗。本身李二也不是什么好鸟。他说:“两千不算多,这么着,我不走,押在这儿,让我们技术员先回去安排生产。等会银行上了斑,我去取钱结账如何?”
王二麻子哼道:“那样也行,得加伍佰。”
李二点头答应,他嘱咐黄技术几句。自已搬个椅子,坐在饭店门里头等候。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王二麻子不耐烦的催促李二交钱。李二摊摊手,指指天,意思是时辰不到。王二麻子知他故意推脱,就呌门外的服务员去找邻近几家饭店的男老板来帮忙收拾李二,当那几家知道要収拾的人是李二,都纷纷找理甴推辞,决不敢前来帮忙。大伙心里对工地上发生的事早有耳闻,他们不怕李二,怕的是李二的老婆,更怕那后头的铁腿帮。王二麻子无奈,只好求助张彪,他断定张彪叫李二老婆打折了腿,一定怀恨在心,今日拿住李二,他一定会借题发挥,报先前的一箭之仇。于是,王二麻子立即给张彪打去电话,叫他带两个人来收拾李二,并许诺事成之后,给张彪一千块钱作为酬谢。张彪接了电话,说钱不钱没关糸,重要的是看紧了李二,休得叫他逃脱。并说他立马就到。
放下电话,王二麻子洋洋得意,挠起二郎腿,单等张彪来帮着收拾李二,并借机狠狠敲他一竹杠,来它个半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张彪坐着他的面包车,很快来到王二麻子的饭店门口,张彪拖着一条伤腿,还没下车,就大声喊道:“人在哪儿?好家伙,叫我好找哇。这回咱得好生算算账,这一条腿不能白断哪。”
听的张彪喊呌,李二毫不畏惧,大步从门內出来,他倒要看看张彪这账怎么算。张彪一见李二出来,方才凶狠的面孔立马笑成一朵花,他拄着一根金属拐杖,凑到李二跟前,低头弯腰,用自己衣袖轻拂一下门前放着的一把木椅,毕恭毕敬一伸右手,让着李二坐,李二没坐,反而上前,扶着他走到椅前,把他強按在木椅上坐下。张彪得了如此厚待,非常威严的吩咐手下:“还不赶快给我老姑夫搬座椅,难道要老子亲手去搬么?”张彪两个手下慌忙搬来一把椅子,恭恭敬敬请李二坐好。
张彪用拐杖指着王二麻子:“说说吧,怎么回事,欠你多少钱?”
王二麻子从方才张彪对待李二的态度上,已经看出今天风不顺,他硬着头皮说:“两个人喝了花酒,一共两千五。”
“钱不多,把细账说来爷听听。”
“酒菜五百块钱,两个姑娘一个一千。”
张彪追问一句:“到底想要多少钱?”
王二麻子说:“就两千五,少一个子也休想过关。”
张彪哼一声,把手一摆,示意他两个手下:“砸!”
张彪带来的那两个光头小子,领了指令,冲到饭店里头,拿起暖壶,高举过头,狠狠摔在地上,把吧台里头摆着的酒瓶子拿起来就砸在地上,一连砸了十几瓶,
老板娘带着哭腔说:“不能砸,不能砸呀。你们不是来帮俺要账的吗?”
张彪在门外破口大骂:“瞎了你的贼眼,讹钱讹到铁腿帮头上来了,连我张彪的老姑夫也敢讹,他妈的,往后谁再敢欺负李老板一毛钱,老子非扒他的店不可,这就是规矩!”骂完了,他一摆手,那两个光头小子才罢手,这时饭店里头一片狼籍,地上全是摔碎的酒瓶子玻璃,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酒味。王二麻子彻底服了软,泄了气,一扫先前那股得意洋洋的模样,聋拉着脑袋,垂手站在张彪面前,一动不敢动,净等着听候发落。张彪再次问他:“我老姑夫欠你多少钱呀?”
王二麻子慌忙回答:“不久钱,不欠钱,昨晚是小人心甘情愿招侍李老板的,往后,只要他老人家肯来,那是小店的福份。我不敢破张爷您定的规矩。从前您老没出面,我不知逳李老板和您有这层关糸,才闹出这么大误会。”
“王二麻子,少耍贫嘴,今日这钱,不管多少,统统记在我的账上,等老子哪天中了几个亿的彩票,就来还你钱。”还中了几亿元的彩票再来还账,这不明摆着砸明火么?可王二麻子这种人,就得张彪这种人治他才行,抢劫的碰上土匪,以毒攻毒,倒霉去吧。
李二刚想打发庞大回家,让刘学银验收那洋炮筒子是否修好。不料接到小挑红电话,让他火速回家。李二问她什么事这么急?小桃红说::“你干的好事!在外头风打头雨打脸的不容易,俺明白。有时候累了烦了,找个姑娘搂搂玩玩,说说笑话,顶多放放空枪,也就罢了,怎么竞来个实弹射击?还一枪中在靶心上,有了!把大姐气的三顿没吃饭,你快回来劝劝她吧,我的亲亲哥哥,这回你的祸可闯大发了!”
什么实弹射击,什么放空枪,把李二弄的莫明其妙。他说小桃红:“跟你哪个师爹学的拐弯抹角?有话直说,我在外头可不象你哥,拈花惹草,拿庄上的推土机去抵押着**吃喝。”
“好啊,事在眼前摆着还嘴硬。那女人都领着儿子找上门来,你还敢不承认?一味抵赖没好处,趁早缴枪投降,磕头认罪,俺俩兴许能饶了你。你不在外头胡搞,那女人能领着孩子来认祖归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