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已经对活下去不再抱任何的希望,只求苏沫他们能够给他一个痛快,刚刚暗中痛苦,绝对不是一个人能够承受的了的。
小船随着江水缓缓而流,即使不用他们撑船,速度依然无比的快。
“说罢,将你所做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要是让我发现其中还有什么作假的话,那就不要怪我下次出手还对你留手了。”
“我说,我说。”
原来风陵渡口,以前撑船的人,并不是眼前这个船夫。
在五年前的时候,他们杀了原本的船夫,接过了船夫的活,不过他们并不载人过江,每一次都会在江中央的时候,将往来的行人全部杀死,夺走他们的财务,要是有女的,要么带回去自己用,要么就拿去卖给青楼。
这些年来,他们住的地方,所关押的女子,已经不下五十个人,其中有十几岁的,也有二三十岁的女人,可见他们的生活过得是有多么的奢靡。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他们的事情没过多久就被徐州知府徐文志给发现了。
本来他们都做好了带着家当逃走的,结果那徐文志亲自找到了他们,不仅没有带人来捉拿他们,反而对他们说,以后每个月都要将掠夺的财产和他五五分账。
有了官府的庇佑,这些人做起事来就更加大胆了,有时候不仅仅是在水上打劫,甚至在回去的路上,要是看见一两个人走在路上,稍微有点钱的人,都会被他们杀了,夺走财务。
这几年下来,几人倒是积累了不小的财富。
本来有了这么多钱,他们也可以收手不干了,光是这几年抢夺的财物,都够他们吃一辈子了,但是徐文志却不准了,甚至威胁他们,只要他们不继续做下去,那么他就会立马派人来,将他们缉拿归案。
然后就在今天这倒霉催的日子,遇到了北冥玄一行人。
苏沫眉头一皱,听这船夫的话,这徐州知府徐文志貌似好像非常缺钱一样,居然下三滥到和强盗土匪分食吃,这其中一定不是那么简单啊。
北冥玄也发现了这里面有些不对,皱眉道:“你可知那徐文志从你们这里拿在的钱都用在哪里去了。”
那船夫摇摇头:“不知道,每次他来见我们的时候,感觉他都非常的穷一样,对于钱非常的紧缺,我们也没见他花多少钱,但是他的钱就是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苏沫先撇下这个问题,有继续问道:“那你们关押那些姑娘的地方在哪?”
“就在徐州城郊外,哪里比较隐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船夫仿佛是看到了生机一样,急忙道。
“老老实实起来划船,你也看到我们的功夫了,你要是想逃的话,就算你跑进江底,我们也一样可以把你抓起来,知道么。”苏沫解开船夫的穴道,让他起来继续划船,毕竟有人划,还是要快许多的,不然一会儿到了岸上都是晚上了。
船夫畏畏缩缩的站起来,他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对这帮人下手了,没一个好对付。不仅自己损失了十名兄弟,就连自己估计也是小命难保。
大约过了又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早已经落下,只剩下一朵朵红色的云彩在漂浮在天空之中。
一轮淡淡的弯月悄悄升上了天空上面,小船也渐渐行驶到了岸边上。
“带我们去你那里。”北冥玄不仅仅想看看他那里到底关着多少女孩子,同时也想看看这些年来,他们掠夺了多少的钱财。
船夫不敢违抗,带着苏沫一行人来到了他的住所。
眼前是一个非常宽大的院子,里面假山流水可以说是应有尽有,俨然还有一点文人骚客的韵味在里面。
小桥流水,雕梁画壁,琉璃碧瓦,夏日荷塘。无一不是书生喜爱的东西,居然会是一群强盗的住所,任他们想破了脑袋估计也想不通吧。
“没想到你这老头还有点闲情雅趣,居然买了这么一个宅子。”北冥玄呵呵一笑。
“呵呵,我本来当年也是一名书生,只不过当年的官场太过黑暗,此次落榜,心灰意冷之下,才做起了这个勾当,我肚子里面的墨水还是不少的。”船夫叹了口气,仿佛是在感叹自己的似水年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