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小青使了一个颜色,示意她不要出声,随后抱着她往房梁之上跳了上去,准备静静观察,到底是谁来了。
十个呼吸之后,门被人推开,一个挺拔的人走进来,雪隐定睛一看,正是宁北辰,身后还跟着两个人——秋水,无痕。
雪隐瞪大了眼睛,宁北辰居然没有杀他们,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只见秋水无痕两人目无表情的跟在宁北辰身后,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这次你们做的非常不错,在为我做一件事情,我就放你们自由。”宁北辰看着雪隐的房间,呵呵一笑,显得除掉了雪隐这个心腹大患,他心中十分的畅快。
秋水眉头一皱:“宫主,你曾答应我们,将雪隐哄骗回来,就会还我们自由,给我们解药,你一再出尔反尔,是什么意思。”
无痕目光如电,同时望向眼前这个嚣张的男子。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雪隐心中碎了。原来这一切都是骗人的,只是为了让他上山,成为宁北辰刀下之魂,何其悲栽。
雪隐咬着牙,强忍着心中滔天的怒火,虽然他现在很想下去问问,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但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时候,若是一时冲动的话,便有可能让自己功亏一篑,同时他的心中泛起一个疑问,他们来我的房间做什么。
“既然你已经死了,那么这个屋子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宁北辰忽然道,“整个罗刹宫都没有存在的必要,哈哈。”笑声狂傲不羁,还有无尽的疯狂掩藏在其中。
雪隐心中狂震,他到底想做什么。
“将这间房子烧了吧,我以后不想在看到任何关于他的东西。”他以为雪隐死了,没有后顾之忧的他早就不想看到雪隐曾经所用过的一切。
说罢,他漠然的走出房门,拔刀而出,刀气纵横,猛地将那根竹子砍成了三段,连根都被宁北辰砍出来。
“水哥,真的要这样做么。”冷漠的无痕此时流露出一丝的无奈,柔弱的靠在秋水的肩膀之上。
“只有这样,你我才有活下去的机会,你不能死,我也不能死,此事过后希望宁北辰能够遵守诺言,让我们离去。”秋水抱着无痕叹了口气,对于雪隐的事情,他心中十分的愧疚。
“希望宫主在天之灵,不要怪我们,我们也是身不由己。”无痕轻轻地说了一声。
“我为什么要怪你们?我还没死呢。”雪隐忽然从房梁上跳下来,冷冷的看着秋水无痕二人,“我真的很心痛,你们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为何不相信我说的话?本座说过,有救你们的法子,就一定有,你们为何还要去相信那宁北辰,他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们还不清楚么。你们只会越陷越深而已。”
对于秋水无痕,雪隐即使知道他们背叛了自己,心中依然生不起多大的仇恨来,因为刚刚听了他们的对话得知,这一切都是为了彼此能够长久的在一起,长久的活下去。
秋水一脸苦涩:“宫主你就不用在安慰我们了,这毒我们知道,除了宁北辰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能够解得了,你又何必来欺骗我们。”
雪隐心中忽然仿若刀割一般难受,秋水的一番话,让他明白,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相信过自己,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想过和自己如何杀敌,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能够顺利带回自己的假象罢了。
他们知道硬拼根本就不是雪隐的对手,反而会被杀死,于是就抓住雪隐念旧的性格,来了一个苦肉计,这样的话就能让雪隐防不胜防,无法分辨了。
“宫主,对不起,水哥是我一生之中最爱的男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遭受万虫钻心而死,这些事情其实都是我提出来的,宫主若是要杀的话,就杀了我吧,只求能够放过水哥。”一项沉默寡言的无痕,忽然跪在了雪隐的面前,苦苦哀求道。
秋水也跟着跪在雪隐的面前,不住的磕头:“宫主,都是我们的错,不过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希望你能原谅我们,来生我们二人愿意做牛做马补偿你。”
话刚落下,秋水的袖口中忽然出现一把精巧的匕首,只见寒光一闪,那匕首就猛烈的朝雪隐小腹刺去,其来势飞快,整个动作就在一个呼吸的时间完成。
雪隐心中一凛,心痛的仿佛在滴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