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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归墟……四方归墟……

听到云慕突然问起【四方归墟】之事，千秋寻面色微沉，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之色。

没错，他的确去过那出上古遗境，也曾为佘家少帅保驾护航，在其中获得了巨大的好处。但也正是那个地方，让他失去了许多出生入死的弟兄。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他并没有什么好遗憾的，身为战士，不是生就是死，不该有怨念，不该有悲伤，没什么好憎恨的。但那些兄弟本来可以不用死的，只因佘家少帅贪生怕死，在紧要关头提前放下机关，硬生生的段开了他们的后路，将他们活活困死于水牢中。

尽管千秋寻最后活着出了秘境，可是跟着他进去的弟兄，却一个都没有出来。

他本来想去佘家讨回一个公道，未料佘家少帅恶人先告状，反咬他一口……最后不但将他问罪下狱，还设计废去他的修为，将其打入罪人营。

往事历历在目，仿佛昨日。

……

千秋寻甩了甩脑袋，收回思绪，深吸了口气问向云慕：“你想进去找什么？那里是个绝对凶险的地方！”

“我要去找造化妙玄丹？”

“什么！？造化妙玄丹！？”

千秋寻吓了一跳，不觉叫出声来，曾经身为玄师，怎么会没有听说过【造化妙玄丹】的大名，只是他从来就不敢去想而已。

“我去过【四方归墟】，那里面确实有不少天材地宝，但是并没有造化妙玄丹的线索。”

闻得千秋寻所言，云慕却非常笃定道：“有的，一定有的。”

“……”

千秋寻怔怔的看着云慕，心里有些莫名其妙，对方既然打听【四方归墟】的情况，显然是没有去过里面，那对方怎么会这么肯定里面有【造化妙玄丹】？

“千老哥，你还想不想为自己的弟兄们报仇？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

听到云慕问起，千秋寻目光猛地一缩，忍不住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知道四方归墟，知道我的事情，就连我与佘家的恩怨都知道！？我们明明第一次见面，你却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但是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么？”

云慕看着远处，语气幽幽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人。或许我早已经死了，或许这个世间本来就没有我这个人。”

“你……”

千秋寻心神微颤，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尽管他听不明白云慕说的什么意思，可他觉得对方说的是真的。

越是如此，千秋寻越绝对恐怖，甚至一脸警觉的望着云慕。

只听云慕接着道：“千老哥，如果你不想报仇，不想要什么公道，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我会将你和你女儿好好安顿下来，无忧无虑的生活……如果，你想报仇，你想要公道，不甘心这样沉默下去，那你就重新振作起来吧！未来不会平静，我也需要你的帮助。”

“你……我……”

千秋寻感受着云慕真诚的目光，所有想问的话都咽了回去。

他确实有想过带着儿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可他真的很不甘心。只不过，不甘心又能如何？他现在这个样子，什么都做不了？只会成为别人的拖累罢了！

念及于此，千秋寻再次沉默。

云慕也没有再劝，他知道现在所什么都是多余的，今后自会有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