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乐闻言，推拒的手顿了顿，便放了下来，她无声叹口气，随他去了。

——

翌日，沈若懿忙完后，便早早赶了回来，又给她带了新的话本，宋乐一一接过，道了声谢。

沈若懿听完后，抿了抿唇，含有星芒的眼睛望着她，牵着她来到书桌前。

宋乐将手里的书扔回床上，道：“怎么了？”

沈若懿不言不语，只小心翼翼从卷筒里抽出卷成一卷的画纸。

宋乐专心看着他慢慢展开，随后看清，怔愣在那里——

水墨画上画着一个秀美的女子，正踮脚仰头，努力向上伸手，指尖与微微下垂的梅花枝只有咫尺之距，洁净的留白，细致到衣角的褶皱，还有轻微的蹙眉和眼中的渴望，都栩栩如生，可见作画者之用心。

沈若懿自身后环住她，柔声道：“喜欢吗。”

宋乐忍不住伸手描绘着一笔一划，道：“为什么‘她’画得这么细致，梅花却一笔带过？”

若不是她最爱梅花，根本认不出那是什么。

沈若懿轻笑了笑，在她颈窝里蹭了蹭，道：“因为我一看到你，眼里便只映得见你，哪分得出神去看那花是什么花，长得什么样。”

宋乐抿唇。

又听他低而委屈道：“原本想将我自己也画上去的，可是……怕你生气，便没有了。”

宋乐想问为什么会生气，刚张口，便想起之前那段日子，就是碗筷，只要他碰过，她也会厌恶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