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这人会伤害妄声,急忙将他抱紧在怀里,防备地看着已经走到跟前的妄自非。
“他怎么了?”妄自非神情担忧,想将靠在周兮兮身上的妄声接到自己手里。
但被周兮兮不客气地挡开了,她语气带着几分凌厉:“你别碰他,他不喜欢。”
“我是他外祖父,不会伤害他。”妄自非看妄声脸色白的不正常,瞥了眼他捂着心口的手,“他是不是煞气发作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没有密阁内力量的压制,妄声现在能靠自己的力量压制住蛊虫,虽然依旧是剧痛,但至少不会意识昏沉。
他朝妄自非说完就站直身体,拉过周兮兮的手直接从他身边走过。
妄自非心里是又担心又恼火:“妄声!你为什么要这般偏执!是非好歹你分不清吗?”
周兮兮没想到这个时候妄自非还要斥责他,不悦地拧起眉心,转头反驳:“他就是因为分得清谁真心谁假意,所以才对你避之不及!”
“走,就不应该搭理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她心中替妄声委屈,明明他现在这么难受,妄自非还这样斥责他。
妄声被她拉着往前走快了几分,看她生气的身影,唇边带着笑意,故意说:“慢些走,不心疼心疼我还受着伤?”
周兮兮一听他这话,急忙慢下来,伸手扶着他:“对不起,刚才太生气了。”
她愧疚地望着他,握着他的掌心给他输灵力:“等你缓过来,我们就回云雾顶。”
“为什么?”妄声揽着她的肩膀,轻声问。
周兮兮不高兴地抿着唇:“我不想你看到那个人,他让你离开我,你说你不知好歹,我不想你在这里受气,发情期解决不了就解决不了,你在我就缠着你,死死地缠着你,谁都不能碰我。”
他看她认真的模样,伸手揉了揉她因为生气而涨红的耳朵:“还挺护短。”
他说完便单手搂着她的腰,意有所指地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说的话,就是多说的废话。”
妄自非于他而言跟陌生人差不多,旁人的废话他向来不记在心里。
妄声没有在停留,直接搂着周兮兮离开密阁。
只留下妄自非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原地,眼中闪过许多情绪,最后还是落寞地离开。
两人到了屋内,周兮兮急忙扶着他躺在床上,担忧地问:“你现在还疼吗?”
“没事,我自己疗伤,你守着,不要别人打扰我。”这点小伤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是痛一些而已。
本想让她去休息,但是看她担心的神情,就知道不让她做点事,就会一直盯着自己。
她一盯过来,他就会心神不宁,才开口让她守着自己。
周兮兮看他没那么严重了,也很听话地搬着小凳子坐在床边,压了压他的被子:“你进神府疗伤,我一定不让任何人打扰你。”
妄声看她坐地板正,一副他要病入膏肓的模样,便伸手拍了拍身侧:“上来。”
“好!”她应得很快,外衣也脱得很快,不过话间,就已经钻到他怀里,还关怀地问,“要我帮你脱外衣吗?”
妄声抓住她瞎摸的手,低声说:“别瞎碰。”
周兮兮立刻乖乖地收回手:“不碰,你快疗伤吧,不用管我,我会守着你的。”
她说完,下一就被他揽紧,力道很大,像是想把她搂进他的血肉内。
她抓着他的手臂,有些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突然抱自己这么紧:“怎,怎么了?是很疼吗?”
他眼睫微垂,望着她的目光像是蒙着一层柔光,这是从未在他眼中看到的情绪,他轻唤了声:“周兮兮。”
周兮兮:“嗯?”
“你当真要我整颗心都抓了去,才肯罢休吗?”他将当年来不及说的话,说了出来。
“我……”她没反应过来他这句是一句情话,就被他深深地吻住。
他像是失了之前所有的克制,抵开她的唇齿,恨不得将她所有的呼吸和理智都一一吞噬,带着至死方休的缠绵。
周兮兮手紧紧地拽住他的衣服,呼吸闷在胸膛,连喘气的本能都忘记了,只觉得他所有的气息都带着热意,熨烫地全身都冒起了热汗。
等妄声放开她,看她抿着唇,一脸不满足的样子,笑着问:“还想?”
她摸着发麻的唇,听他这么问,有些脸热,把脸埋到他的心口,还是老实地点头:“嗯……想要更多。”
“那没有。”妄声闭上眼,轻声说,“更多,要等。”
“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云雾顶张灯结彩,红烛燃起。”他一字一句说的缓慢,像是说一句,就已经想到了那样的场景。
说到这里,他垂眸就看到她眼眸合起,呼吸清缓,看来是睡过去。
伸手轻轻地碰了碰她汗湿的额发,继续说:“红盖头落在你头上的时候。”
妄声低低沉沉地叹了声,心满意足地抱着怀里睡过去的人,沉心入了神府。
这血蛊跟煞气的相斥严重,这次的痛意明显比上次来的剧烈迅速。
妄声废了些功夫才将蛊虫给压制好,这时已经还是第二天了。
他睁开眼,就感受到强光,眼睛不适地半眯着,想拿过自己的红绫,但是一摸,记起昨天被周兮兮扯下后,落在了密阁内。
便扯了白绸一把遮住眼睛,偏头看向周兮兮,感知到她正坐在桌前,一声不吭的,只有线拉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