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是兵器拔出的声音。
就是眨眼之间,舍内便已经是剑拔弩张。
吕豹等数人聚在一起,而前来与宴的绝大部分人,都来到了李密的身后,再有从两面涌进来的李密埋伏之部,谁占据上风,谁占据下风,一目了然。
“汝脑生有反骨,果真不可信尔!我等当日,诚不该答应尔也!今之一切,不外乎是引狼入室。
不过,凭汝,还有这些背弃之人,想要杀我吕豹,还早了点!”
即是面对十倍之敌,骁勇的吕豹,也是丝毫不惧。
“杀!”
他之一声令下,旁边的十多个亲卫,迅速聚在了一起。
就是外面停留之部,在听到院舍内传来的动静后,也马上动手起来。
吕豹看似鲁莽,但其实际上,且是胆大心细之辈。
早在李密相邀之时,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遂之敢于来此赴宴,其实也做了最坏的准备。
于此,吕豹也带着小小的侥幸,当下瓦岗寨内,属于他的实力最盛,他赌李密不会公然决斗。
但没想到,李密还真是这么做了。
做的还是这般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
而于勇击之下,吕豹没有冲出帐外,而是不断朝着李密去。
李密想要杀他,借此机会,他吕豹难道就不想除掉李密,另有这些叛徒?
可吕豹刚刚走了两步,忽感胸口一痛。当之转头后,正看到他最信任的部将,将长剑送入了到了他的胸膛里。
“阿巧,汝为何如此?吾平日待汝,可是不薄尔!”
吕豹口吐鲜血,朗声质问道。
吕巧除了是他的亲信部将,还是他的干儿子。
就是此间之人,于这关键时刻,背叛了他,吕豹便是死也不会明白。
堂舍内再次发生之一切,又一次出乎许多人的震撼。
谁能笑到,便是连吕豹最信任之人,也为李密给策反了。
一些早投于李密手下的人,暗自庆幸,幸好他们当时没有犹豫,否则如眼前,自己等人说不定会被乱刀砍死。至于还坚守于吕豹身边的一群人,早愣在了当场。
现在的他们,何不知吕豹一死,大局已定!
可而今这等情况,退也退不了,打也打不过。
正觉进退两难之时,李密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望了眼于自己两丈之外,气息奄奄的吕豹,高声道:“只要投降过来者,我李密一视同仁,今日绝不处死!”
许多人闻言,纷纷离开绕着离开了吕豹的身边,站到了李密之一侧。但各自之武器,正是被李密的手下,给收了过去。
再看吕豹身边,站着的也仅剩下亲卫,另有手持血剑的义子吕巧。
至于吕豹此时的精神,已经撑不住,他张了张嘴,即连一句话也说不完整,若不是旁边的亲卫扶着,此时的他说不定已经瘫坐在地。
只是其之目光,依旧盯着吕巧的脸。
来自最亲近之人的背叛,让之于死亡之前,也想找到答案。或者只有这样,才能闭目一样。
吕巧脸上的悲痛一闪而逝,然后他指着吕豹的脸,道:“汝说我为何杀汝,汝好生想想,三年前,汝屠杀的过路那一家!
那一家正是我之弟妹一家,里面还有我不到五岁的侄儿!”
“原来如此!”吕豹心中呢喃道,永远的闭上了眼。
下一刻,吕巧哈哈一笑,竟是直接抽出了剑,送入了自己的胸膛。
还于旁侧的吕豹亲卫,再也坚守不住,无一幸免,全被涌进来的人,以乱刀砍死。
这场动乱,算上之前的宴请,仅仅持续了不到一个半时辰。
当他结束的时候,瓦岗寨未来的一些寨众,甚至还不知道整个瓦岗寨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等到第二日的时候,方知瓦岗军已经易主。
到了这时候,吕豹之旧部,难免发生了叛乱之举。
但在李密强有力的镇压之下,瓦岗军内部,于短短两日内,就恢复了平静。
恢复平静的瓦岗寨,李密毫无疑问的当选了老大。
关于瓦岗寨的又一次大乱,绝非不是密不透风的墙。
且于瓦岗寨内,便是程咬金离开以后,杨昭依旧安插的有密探,还是当时程咬金负责。
当此中的消息传来之时,杨昭不知为何,悄然叹了一口气。
或是李密还是回归了命运,夺取了瓦岗寨的大权,让之于大势的把握,有了一丝丝熟悉。也或者大隋的命运,便是他这些年的经营,于此应用之下,也难以改变的无力之感?
但改变不了一个现实,他于荥阳东郡交接之地的瓦岗寨,覆灭不远了。李密当下已经掌控了瓦岗,依照他的野心,尤其其人当下掌控有数万之部,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危险举动,比如进攻洛阳!
这个定时炸弹,必须出去。
在沉思以后,杨昭还是决定让老将张须陀来主导此事。
但同样为了防止悲剧重演,杨昭特让秦琼从旁策应,并严令张须陀这位老将,要小心防范李密之奸计。
也就在正月初八,杨昭这番命令刚下,江南军一万之部,开往与瓦岗寨前线之时,杨昭收到了两个连续的消息。
两个都是朝中传来的。
一则梁郡、东平郡、东郡数地的太守有所履新,望见这则消息时,尤其当杨昭看到上之几个名字后,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
李诠、李渊。
此中二李,前者可是名将李靖之父。后者更不用说了,可不止李渊一人厉害,李渊这一家子都很厉害……
不过,当下二李与他不可避免的打交道了,杨昭心中默默有了打算。李诠要拉拢,至于李渊自要防备,不给之任何成事的机会。
他有些恍惚,确是不知道,李靖,李建成,李世民,他们会否一同到来?
至于朝中传来的第二件事,则是关于大部俘虏极其家人北迁戍边之事,有了着落。
gu903();这些人自会迁入地广人稀的长城之内,一边生产生活,一边辅助军士戍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