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何永康反应这么大,李睿渊嘴角抽了抽,“老子又没说你编写过野史,你紧张个屁啊。”
心中把何永康骂了一遍,李睿渊走过去亲手把何永康扶了起来。
“何爱卿你这是干什么,朕又没说你编写过野史,再说了,朕巴不得你对野史有研究。”
被李睿渊扶起来之后,何永康一脸疑惑的看着李睿渊,心想陛下该不会是这段时间生病把脑子烧坏了吧,怎么会有皇帝让史官编写野史的?
李睿渊知道自己再一惊一乍的估计能把这位老史官给活生生吓死,就直接把想说的说了出来。
“朕是打算让何爱卿编写一部野史,当然正史的作者还是何爱卿,野史的作者何爱卿就随便想个名字,写好之后朕会投放到民间去。”
直到现在,何永康还是没搞懂李睿渊什么意思,但是又不好问,这位帝王实在是太喜怒无常了,他怕自己说错一句话李睿渊就会把他砍了。
皇后,太子,宰相,吏部尚书包括一众达官显贵李睿渊都是说砍就砍了,更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史官了。
“你给朕在这坐好了,别再跪下去,再跪一次,朕直接把你拖出去砍了。”
把何永康安置的坐下来之后,李睿渊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问了何永康一个问题。
“既然你不明白朕什么意思,那朕问你一个问题,前段时间李桓那个逆子兵变,你打算写成什么样的史料编入史书?”
何永康现在简直就是如坐针毡,这不是死亡问题吗?
似乎是看出了何永康在担心什么,李睿渊说道:“今天之内,朕赦你无罪,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不用担心掉脑袋。”
听到李睿渊的话,何永康才终于松了口气,想了想,开口说道:“就写太子殿下醉心皇位,带兵造反,最终造反不成,被陛下大义灭亲。”
“不,正史可不能这样写,何爱卿觉得百姓是更愿意相信正史还是野史?换句话说,何爱卿觉得正史是写给谁看的,谁愿意看?”
李睿渊话音落下,何永康陷入了沉思当中。
许久,何永康才试探性的开口道:“正史是写给下一任史官,看的,能看到的人很少,百姓基本不会了解这些事情,相比之下,百姓更愿意看到的是野史?”
说到这,何永康看了一眼李睿渊,发现李睿渊的手没有往砚台上摸,还是笑盈盈的看着他,何永康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往下说。
“所以老臣刚刚说的那些,应该写在野史里,在野史里给陛下树立良好的形象,在正史里......”
说到这里,何永康停住了,难不成在正史里就写李睿渊的暴君形象?
他觉得这话说出来李睿渊会直接气的砚台砸他脑袋上。
看何永康欲言又止,李睿渊嘴角抽了抽,这大半辈子是活到狗身上去了吗?
“在正史里,何爱卿可以写我暴君的形象,但是朕只是对敌人残忍,对自己人是怎么样的,此刻坐在御书房里的何爱卿再清楚不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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