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驼子嘴角微微的抽动,泪痕隐现:当年王家灭门,单单落了雪才,从此拜入龙虎山,改名换姓,一生以杀我为己任,我是王家千古罪人不错,但是雪才有怎么得知,其实我早就已死赎罪了,但是我不能死,死很容易,但是活着才难,雪才却误以为我贪恋人间,直到死的时候还对我耿耿于怀,甚至立下家训,凡是他的子孙,必杀我王处一,常静缠了我四十年,现在又轮到小林了。造化弄人莫过于此。”
“既如此,你为何不一死了之,也算是了却了你子孙后代的一门心事。”
王驼子闻言一震,忽然一指这地上有些昏迷的柳灵郎,大声道:“我不死,正是为了等他!解铃还需系铃人,当年我炼出旱魃,害了我全家,今日我便要炼出另一个旱魃,救我王某全家。”
魏求喜摇了摇头道:“老王,你太偏激了,你岂不知,旱魃一出,这世上便要少却了十万的生灵啊,你王家的人是人,难道这十万生灵便不是吗?”
王驼子冷声道:“杀万人,救我王家一人,我王驼子又何妨,只要能够了却我这百年的心愿,管他十八层地狱,万劫不复,罩着我王驼子来就是,我便是我,我要做的,没有人能够奈何得了我!”
魏求喜叹了口气,大声道:“老王,你要想清楚,这逆天改命之事,实在是太有违天和了,你当用旱魃便能将这死了百年的怨灵还阳吗?”
“凡事试试便知。”王驼子不再答话,手中的咒决齐动,九凤绕顶,清明之声宛如九天弦乐。
王处一脚下登阳入阴,衣衫无风自动,大声道:“魏求喜,我敬你为人,但是以你这短短不到百年的修为,与我一斗不无非是以卵击石,我劝你还是速速离开,不要阻我去路。”
魏求喜脚踏文王八卦步,朗声道:“谁胜谁负,一战便知,为了天下苍生,老王,得罪了!”一语完毕,掌中青气越甚,浑身青雾缭绕,手中幻出一把小红伞,罩住周身,宛若上仙。
王驼子拿出阎王符七张夹一张,六金一黑,用右手拿着,左手雷印将金纸点燃,轰然一声响,王驼子如当年在赶尸大会上一般,依法炮制,想使出这“制七魄之法”,大声道:“尸狗何在!伏矢何在!雀阴何在!吞贼何在!,辈毒何在!,除秽何在!,臭肺何在!”
可是却了无声音,并未重现天兽守门,娇女执关的牛叉景象。王驼子面色变了三变,道:“你们在此布下了禁制。”
魏求喜呵呵一笑,大声道:“不错,若不是我祖在此布下了祝由六阴六道之法,禁止了一切禁术,我怎么能抵消这柳灵郎百分之八十的能力,将他几乎擒获。”
这祝由六阴六道之法,大约和龙虎山的玉女反闭之局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是这祝由的六阴六道之法,却比龙虎山的高妙得多,玉女反闭之局乃是专门针对术的,而这六阴六道之法却是针对“禁术”这也是为何王驼子能使出九凤除秽却使不了禁术的原因。
看见魏家的老祖宗意思是:小弟们,爷给你们留下了东西,只要有高手闯进来,爷就可以封住他们的禁术,若是你们还连禁术都使不出的傻逼也打不赢的话,你们也不用出去了,都留在这陪着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