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大概不知道，她没有想错，这张脸，就是所有祸事的来源。

“是不是我不能去看芊儿嫂嫂？”

“她这段时间的情绪很不稳定，我怕她伤到你。”

“那，我在外边看一看她好不好？”

见她坚持，江清叹气，最后带着她去了关着莫芊儿的病房，此刻的莫芊儿眼睛通红，满是血丝，狰狞至极，双手被特制的服装束缚着双手，拼命的挣扎吼叫，可是却毫无作用。

见到司夏的时候，莫芊儿更是愤怒出口，咒骂不断，比刚才还要疯狂，司夏的脸色有些发白，晶亮的瞳孔里带着失落，小脑袋都垂了下来。

“司夏！你这个变态！变态！终有一天会有人发现的，到时候你会和我一样，哈哈哈哈哈哈哈，到时候没有人会可怜你！”

“贱人！都是你害的我，我要你死，要你死！”

“呜呜呜呜，我要我妈妈，你们这样对我，她会教训你们的！我是莫家大小姐！”

莫芊儿的情绪像是江清说的那样，极度的不稳定，前一秒还是清醒的，可后一秒就变得有些疯癫。

这样的状况其实有些奇怪，至少司夏是这样想。

毕竟她了解莫芊儿，一个在强女干下都活过来的人，怎么可能被这些事轻易打败，在上一世，她可是活的异常潇洒。

但是，其他人不会想，他们觉得，莫芊儿已经遭遇了所有可怖的事。

司夏许久抬眸，重新看向她，严重氤氲着水雾，清清涟涟，看不真切她的眸光。

她的视线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那个位置上，放着她做的人偶

这个，倒是让她有些诧异了，不过她也注意到了，这个人偶的面具早就没了踪迹，只有那半张恐怖的脸。

“那个是莫大小姐让人送过来的，莫小姐似乎很讨厌。”

“芊儿嫂嫂不喜欢它，也许是因为我做的不好。”

“不是你做的不好，是莫芊儿不懂欣赏，我就很喜欢，这么漂亮的东西，可是很少见的。”

“谢谢你，江清姐姐。”

娇俏软糯，司夏似乎总是坚定的相信着所有人的善意，江清笑笑，这样的人，其实最幸福不是吗，相信着世界上所有的美好，这样的纯真，她想要护着。

“姐姐，下次不可以这样随便相信人，万一是坏人怎么办？”

心情好了之后，司夏就扬起了小脸，一脸严肃认真，一双漂亮的眸子凝视着江清，一本正经教育她的样子，直接就把江清给逗乐了。

“小丫头片子，竟然会教训人了。”

“我怎么是小丫头片子！我明明都是大姑娘了！”

“是是是，大姑娘，大姑娘。”

司夏拧着眉，有些心塞塞，她明明说的那么认真，但是，每次都没有人相信她……

但是，人不都是这样吗，真真假假，谁能分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