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萧瑾说他也有急事要赶回去,卫箬衣也就释然了。昨天夜里他说怕耽误自己回京的行程,不想自己没能按时出现在以自己名义举办的饮宴上,虽然都解释过了,但是卫箬衣回去总是在想着这句话,总觉得他是在担心自己,当然他极力的否认,可卫箬衣反复想,还是觉得有那么一点点意思在里面。
其实她也挺纠结的。
但是现在萧瑾这么一说,她心底那一点点的纠结也就烟消云散开来了。
果然是她想多了。
心底掠过一阵失笑,卫箬衣叫来了卫庚和卫辛,让他们去村子里面买了几件防水的蓑衣过来。
拜别了这对农家的夫妻,卫箬衣一行人再度上马,沿着这条河朝下游而去。
虽然绕了不少弯路,卫箬衣和萧瑾总算是在天黑城门关闭之前进了京城。
京城亦是在下雨。
回了京城,萧瑾为了避嫌,不能再与卫箬衣同行,而是在进了城门之后就分道扬镳了。
反正明日就能再见到她,萧瑾倒也不着急。
卫箬衣安全回府,可是让卫府上下都松了一口气。
老夫人将卫箬衣叫了过去,抱在怀里心肝宝贝的叫个不停。“都说是桥坏了,也不知道你多久能回来,都准备你明日缺席了。你却连夜赶回来了,可是累坏了吧。”老夫人心疼的说道。
“不累不累。”卫箬衣安抚着老夫人,还将自己求的签拿了出来,“咱们家可是有福的,我给大哥求到了一个大吉大利的签呢,没准大哥这回能高中状元。”卫箬衣的话将老太太给逗乐了。
“可是借了你这丫头的福气和吉言。好好好,若是你大哥真的能中个文状元回来,以后看看那谢家还会不会指着你爹的鼻子说咱们家一屋子的莽夫不懂礼仪了。”老夫人笑道。
老夫人这么一说,惹的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
“老夫人这是给燕哥儿不小的压力啊。”梅姨娘也显得十分的开心,难得主动在大家的面前开口说道,“若是中不了那可怎么办?岂不是成了咱们家的罪人了。”
“哪里来的丧气话。”卫毅笑道,“中与不中都没关系,放手去考便是了。谢家那群人敢指着老子的鼻子说咱们家是不懂礼仪,老子就敢上他们家门口去喝酒吃肉拉屎去。叫他看看什么是真的没礼仪!”
众人……
卫箬衣更是扶额。
堂堂紫衣侯,当众说出这种话来,也难怪谢园与自己爹完全就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其他人都憋着不敢说话,只有卫箬衣一个人笑的前仰后合,捂着肚子直叫疼。“哎呦,臭爹,你可太有才了。”
“那是!”卫毅不以为耻反以荣的翻了一个白眼,“谢老贼就是会装,老子就不信他不吃饭,不拉屎?整日装的人五人六的,到头来不还是个人吗?”
卫箬衣更是笑的没了眼眉了,都挤成了一条缝。
谁说自己家爹是莽夫的,人家明明说的都是大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