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助理进来后,便将刘玲玲的事情说了,他道:“我让人在外面守着,如果刘玲玲要跑,就立刻把她抓起来送警局。但如果她不出来,我们也不好擅闯民宅是吧……”
萧蕴放下手里的资料,神色漠然的勾唇。
如果说以前他对凌琳还因为以前和凌家的关系而留有情面,但这一次,凌琳碰到了他的逆鳞,以为他是在说笑,不把他的话当真。这一次,凌琳总该吸取教训,应该明白有些人能动,有些人不能动。
相较于这些,他更在意的是:“郁颜怎么样了?”
“萧太太已经和学校请了两天的假,我也和学校那边打过招呼,她暂时会在医院休养。”陈助理试探着问:“萧总,你要去看看?”
萧蕴沉默着,摇头失笑:“算了。”
他已经听说了郁颜的情况,她竟然把他忘了,忘记他那样失控的吻过她,只记得他们马上就要签字离婚。这很难说是坏消息,又或是好消息。因为经此一役,他是真的真的……不愿再放她走。
他拿过床头柜上的离婚协议,上面沾染了不少血迹,甚至连写下名字的地方,溅起了几滴干了的血迹,让他想起那晚的惊心动魄!
他看了看,很快扔进一旁的抽屉里,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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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琳得知凌阳居然把刘玲玲接回了凌家,她气得连连冷笑,想要立刻去找凌阳将人赶走,又拉不下脸面为一个不重要的人表现得太过重视,只能忍着。
在晚上凌成兴回到家后,凌阳来到主宅一起用晚餐时,凌琳见凌成兴还为来,没忍住问道:“听说你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这样可不好吧。这样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凌阳意外的嗯了声,点头说:“是的,我今天回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女孩子被几个男人猛追,我见她哭得可怜,担心会闹出不好的事情来,就出手帮了一把。不过就是举手之劳而已,有什么不对?”
“什么人都不知道你就随便往家里带?你就不怕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太危险了!应该立刻送走!”
“再等等吧,外面的那些人说刘小姐是萧蕴在找的人,等确定了,我就放人。”
凌琳脸色僵了一瞬,“萧蕴?”
“是啊,你还不知道?”
凌琳不知道,但她知道那天刘玲玲来找她时,她顺口便将萧蕴的消息提了一下,让她去求他,那刘玲玲被萧蕴这样狼狈的追赶,是她做了什么?
但她并没有听到什么有关萧蕴不好的消息,圈里风平浪静的,并没有丝毫的流言蜚语。
……难道是消息压下来了?
她想要去问,恰凌成兴下楼来,身后跟着不情不愿的凌志,四人如往常一样用餐,彼此间并不言语,只偶尔凌晨提问,凌阳和凌琳回答,凌志全程沉默,扒拉几口饭后就先一步下桌了,他外面还有约。
凌志走后,凌成兴态度不便,依然温和的和凌阳谈话,凌琳看了凌成兴几眼,终究失望的垂下眼眸。
果然,他们姐弟俩的地位在凌成兴面前越来越微不足道了。
她睨了眼凌阳,冷哼。
凌阳似乎什么都没有察觉,对凌成兴的提问对答如流,偶尔还能说出自己的见解,这一顿饭下来也算相谈甚欢了。
只是各自心里怀了些什么心思,就难以知道了。
郁颜在医院住了两天。
她没有看见萧蕴,也没有打听萧蕴的消息,陈助理不曾和她提起,她便无从得知了。虽然知道这样的情况对他们来说应该是最好的,但是意外的,她这心里好像被什么感情牵绊着,总是放不下、挂念着,让她心中难安。
夜里的时候也几次被惊醒,好像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很疼,很痛苦,很心慌……
醒来后只剩下一片茫然的空白,和无法抑制的心悸。
这天夜里她又一次被惊醒,辗转反侧,睡不着了,披着外套去了外面阳台。
天气已经很寒冷了,吹着冬日萧瑟的冷风,树叶刷刷摆动,空气里十分安静,只闻风声,半点杂音也无。
她无声叹息,或许那断片的记忆,并不是她原先以为的那般可有可无,或许又牵扯了什么,她无从确定。想知道,又莫名的不想知道,徘徊着犹豫不定。
站了会儿,裹紧衣服,复又进去了。
没有看见隔壁窗前闪着的一点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