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雪前辈曾经说过我可以随时挑战她的,但是她却突然接到任务离开了。我好不容易打听到吹雪前辈今天要回来的呢。”
“……吹雪上尉正在度假中,不接受任何方式的挑战或者消息。”
“啊啦。那就太遗憾了,我还是很期待这次对决呢。”
“你就那么想要战争么?!”
“战争什么的……我可没觉得我们之间能算得上是战争呀。”
毕竟我们没有发生什么问题嘛。
“——!”
看着那一脸闲适的靠在门框上的少女,天津风咬了咬牙,胸膛中翻滚着无数复杂的情绪。
天津风认识她。
不,倒不如说,认识从前的她。
在两个月前看到她的时候,那个女孩还是一名天真可爱的舰娘。甚至跟人说话都会有些脸红,是一个非常积极向上的可爱女孩。
但是。在一个月前,宪兵队刚刚组建的时候,已经完全变的陌生的少女就一声不吭的冲入到了宪兵队。以一人之力挑战了新宪兵队四十余人而不败,最后还是吹雪上尉出手才勉强压过一头。
而就在那时。遍体鳞伤的她却露出了异常满足的笑容,留下来了还会再来的宣言。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她被宪兵队列入了类原型舰的行列之中。
她已经有了问鼎世界单兵战力前百的资格。
一心一意的锻炼着自己的能力和技巧,甚至就连人类的武学只要有用的话也会去学习,对于亚空间的操作和炮术的发展也从来没有落下。不论是对人也好,亦或者是对深海也好,那个女孩已经展现出了足够可怕的力量。
但是就是这样她依然不满足。在第一次挑战吹雪上尉失败了后,她就疯狂的磨练着自己的力量,在短短的几天内就接连挑战了数次。这种狂热的精神甚至让那位刽子手都产生点棘手的想法。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她只是单纯的享受着战斗,享受着变强的过程而已。这种人不直接杀死的话只能会越来越强。
“……把战斗当成娱乐来看待,一心一意的追求最强。这就是你的梦想么?”
看着面前的少女,天津风强压着心头的呕吐感,低声质问道。
但是这种软弱无力的质问只能换来对方的一个笑容。
“是的,没错。”
“你就那么想去北方要塞去送死么?”
“是的,没错。”
“就算是将你的提督卷进去也在所不惜么?!”
“……”
“回答我!你应该知道你在做什么的!”
看着那曾经好友精致细腻的面庞,天津风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喊出了那个名字。
“大和,放弃吧!”
“你的提督和总督是不会允许可能发生的战争的!”
“现在北方要塞趋近于平静。但是谁也不知道贸然攻击后果是什么,我知道你跟太平洋镇守府关系密切,但是更重要的人就在身边啊!不要挑战吹雪上尉了,你已经足够强了,所以回去吧!”
“……”
战舰大和,不,或许现在要称之为进化舰大和,面对天津风的质问却从容的闭上了双眼。
作为曾经的亲密朋友,在她印象中一直是十分温和,对着人从来都是笑嘻嘻的大和并没有回应她的呼唤。
如今的她穿着一身雪白色的道服,绑着一个简洁利落的马尾,*着脚掌站在原地。曾经温柔的少女就那样低着头思考着,一如以前在公园嬉笑时的冥思。
与之不同的是,当年在公园的时候,那悲天悯人的大和在思考战争为何而兴起。但是如今,现在穿着一身道服,*着脚掌来到此地的求道者却在思考,如何打赢一场战争。
最后,白衣的女孩发出了一声蝴蝶振翅般的叹息。
“……果然,还是不够强么?”
“诶?”
看着那宛若诗人般对空哀叹的少女,天津风愕然的呆在原地。
她在说什么?
现在已经有足够跟原型舰媲美的能力了,她还想要追求什么啊?
但是靠在门框上的大和并没有仔细解释的心情,而是一脸忧伤的看着虚空中的某一点,就像是看着某个遥远而不可接触的存在一样,伸出手掌虚抓了一把,瞳孔之中满是迷茫。
“如果我足够强的话,不论是宪兵队也好,还是总督也好,亦或者是深海也好,都不可能威胁我吧?”
“如果我成长到演习时太平洋的前辈们展现出的可怕实力的话,那么也不会出问题吧?”
“最后,如果我能冲破北方海域的话,一定能够跟那个人再见面吧?”
果然,这世界弱小乃是原罪。
大和微微叹息一声,转身离开了满是狼藉的地下室。
“我知道吹雪前辈的地址,所以有时间的话,我会登门拜访的。”
没有吹雪前辈的宪兵队,没有挑战价值。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穿着一身白衣的少女慢慢的摇着头,略显忧伤的离开了地下室,留下的是满地狼藉。
看着周围那些察觉到风暴过去了而慢吞吞的从掩体中钻出来的同僚,又看了看被撕成了两半的防爆门和后面绵延到极远处的爆炸场面,估算了一下灾害评估后,天津风感觉到世界仿佛从此失去了颜色。
……你他娘的知道的话你早说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