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白老爷听说钱氏派人请了牛千金,不由勃然大怒。
“你怎么也不问我一声,就去找那个牛千金?他顶多就是个江湖郎中,你怎么还让他给应天媳妇看病?”白老爷一脸的怒气让钱氏觉得委屈。
“媳妇儿不过是月事不调,又不是什么大病,怎么就不能请牛千金看了?镇上好多人不都是让他看的?人家看得,我们媳妇怎么就看不得?难不成,还要让老爷您亲自给媳妇儿调理月事?”钱氏说着说着就说歪了。
白老爷气的一拍桌子:“无知妇人!”
转身就走。
钱氏也觉得自己委屈的很。对着一直伴着她的李妈妈诉苦:“我好心给媳妇儿找了郎中回来,她不但不领我的情,还嫌弃我帮她找的人。就是老爷,居然也向着她。那个牛大夫再怎么不好,人家在镇上好歹也是小有名气的啊!”
李妈妈肚子里腹诽,太太到底是小户人家出身,一点儿规矩都不讲究。这大少奶奶好歹也是大家闺秀,高家更是盘龙郡数得上的人家,一个镇上的走方郎中,大少奶奶如何会看在眼里?况且,这个牛千金,在这里其实也是夸口的时候多,真要说起口碑,人们相信的还是白老爷的济人药铺。自己家里有人不看,却去请一个不入流的江湖郎中回来,白老爷不发火才怪!
不过,当着钱氏的面,她却只有好言相劝:“太太本来就是一片好心,只是大少奶奶也许身体真的没有什么大碍。您不是听见了,她自己身边有调理的丸药。那些大家子里,有的都有专门的郎中给调理的,常年吃些调理药丸也是有的。您就别操心了。老爷自己是郎中,家里却去请别的郎中回来,他知道了难免会不快。太太不要忘记了,有一句老话说的,同行是冤家。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钱氏被她这样一番开解,才觉得心气平了不少。不过,想到慎芳居然一直都要服药,心里不由仍然觉得隔应。
白应天回来,见母亲满脸不悦,父亲在书房生气,妻子待在屋子里也是很不自在的样子,便忍不住问他屋子里的人。
“今天,镇上的牛千金牛大夫来了,据说是给大少奶奶诊脉的。老爷回来了知道了很不高兴,跟太太生了好大的一场气。”听见松青这样一说,白应天立马紧张起来。
“芳儿妹妹,你身子没事吧?这些针线就不要做了,多休息休息。”白应天一下子就把慎芳手中的针线活抽掉,关切的问她。
听到夫君这样温柔体贴,慎芳只觉得心里比蜜还甜。“我哪里就那么娇贵了?不过是这两个月,月事有些不调,身子并没有什么不舒服。母亲已经请了大夫过来看过了,大夫并没有说什么。你放心吧!”
她看着白应天关切的眼神,说起月事不调,便忍不住脸上发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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