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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我同我母妃说了,我要娶你,三哥他不会降罪侯府的”

“明月,你看看,回头看我一眼成吗?”

... ...

后来盛京战乱,他率一支精骑守在定远侯府,战至终章倒在了一片血泊中。

漫天骇人的血色里头,他往常意气风发的眸子里蓄满了留恋与哀伤,他说:

“明月,如果有来世的话,我一定要早早遇见你。”

可是如果有来世,姜明月宁愿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自己,那么他还是那个众人尊崇的小王爷,身份尊贵,富贵安康地过完自己的一辈子。

宛秋注意到自家小姐的不对劲,忍不住扯了人的袖子,轻声唤着:“小姐,你怎么了。”

姜明月回过神来,示意人不要出声。

谁知道就这么一句就被下面的人听见了,顾允之正在气头上,看见有人在暗处躲着看笑话,更加怒不可竭。

在所有人都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长鞭勾上了楼梯上扶栏,竟一步越到了楼上,在楼下书童的惊呼声中,一鞭子击落了花盆。

宛秋尖叫一声挡在了自家姑娘的面前。

顾允之的眉头紧紧蹙起,不知道后面站着的居然是个女的。他顿时想到了那些穿着粉色的衣裳,动不动就哭出来的人,吐出一句话,“就是麻烦。”

他再次挥了鞭子,直直地打在了宛秋的脚边,直接将不耐烦写到脸上来,“给小爷记着,没事便别躲着听墙角。”

“谁听墙角了!公子说话要慎重。”宛秋身子都在发抖,却半步不肯让,将姜明月死死地挡在了身后不让人看见。

大燕的民风开放,男女大防没那么拘束,未满十二岁的女子也可随意上街游玩。可若是让人知道定远侯府的小姐和人在楼里面起了争执,名声都是要被毁了的。

楼下的书童也是个有眼力劲的,看见这个小爷找了人的麻烦,心里暗暗叫苦,忙叫人去唤了姜家少爷。

自己则硬着头皮到人的身边,苦着脸赔罪,“爷,爷!您说的我们都是认了,那副字画确实是我们用了些手段得来得,没想到冒犯了您。您要怎样都成。”

他看了一眼楼下继续说着:“可您瞧瞧,人家也是侯府的小姐,这么多人看着也影响不好。您就体谅则个,宽恕了我们这回,我单独给您找个房间,细细谈了可好。”

顾允之扬着下巴哼了一声,也没打算和女人计较,收了自己的鞭子。

转身要走的时候,听见身后的书童说:“姜小姐,真的是得罪了。”

他倒是想回头看,可却看见了迎面走来的姜成远。

姜成远依旧是笑着的,只是眸子里含了一股冷意,“世子爷,听说家妹冒犯了你?”

顾允之内里就是张狂的,但想着他是姜成朗的哥哥,一股子邪火也没发出来,闷声说:“没有。”

他瞥见女孩一眼,掩唇咳嗽了两声,“既然是贵府的小姐,今日的事情就算了。”

姜成远的脸色有些不好,眼角上挑,已经是动怒了,“那还多谢小王爷不怪罪了,若是不介意,我先带着家妹先行离开了。”

顾允之知道人生气,越发拉不下脸,冷眼看着人将自己的妹妹领走。

姜明月的前后都被遮挡得严严实实,他假装不经意地瞟了人好多次,连人的脸都没有瞧见,只知道人穿了一身淡粉色的裙子。

可那裙子的颜色都比旁人的好看,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欢喜。

随安见自己的主子傻站着不动,上前小心翼翼地问了人,“爷,接下来做什么,这楼是拆还是不拆?”

“拆什么拆,回去!”顾允之烦躁无比,收了鞭子,心里则是在盘算着,这次可算是找到了一个理由和人见面了。

他倒是想瞧瞧,姜明月到底是什么模样。

从听风楼出来之后,姜明月的脸一直是白着的,依在软枕上休憩。

姜成远柔声和人说了很长时间的话,只听见人说没什么事情,可人还是有些怏怏的。就将心里的小本子划拉了开来,在上面记了一笔。

回到院子之后,姜明月让人去请了大夫给宛秋包扎伤口。

红玉正端着甜汤出来,见到这一幕难免心生嫉妒。

这几日姑娘对待她和宛秋的态度明显是不同的,以前她可是姑娘身边的红人,姑娘有什么好的,都是先想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