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单善:“啊?”
兔崽子:“……这个是我问的。”
单善随手抓过了窗户边放着的一卷卷筒纸扔了下去,“啪”地一下正好砸着楼下小学生的脸,听他“哎呀”一声卷筒纸弹开落地,她重重地关上了窗户。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单善不哭了。
抬起手揉了揉被冻僵的脸,她刚想摇着轮椅去浴室洗把脸,之前扔床上的手机又响了——
她伸头看了眼。
哦。
不是土匪。
是亲哥。
深呼吸一口气,她拿起手机,粗着嗓子毫无温情地说:“干什么?”
电话那边沉默了三秒。
大概是在考虑究竟是先直奔主题温情发问她是不是哭了,又或者,问她对“打电话来的人是亲哥哥”这件事有何不满。
……
崇礼第二天是阴天。
乌云黑压压地压在天空。
昨晚睡前因为怕暖气太大干到流鼻血,所以窗户开了一条缝,一大早卫枝睁开眼,脸拿出被窝时,直接被从窗外迎面吹来的一阵寒风冻得大脑放空了三秒……
看了看窗外,她就觉得今天大几率会下雨。
床上闭着眼翻了个身,明明暖气依然很足她却觉得越睡越冷,考虑再三,她又翻了个身,无声地望着隔壁床铺——
隔壁床上,男人睡得很安稳。
卫枝干脆一鼓作气掀开被窝,坐起来,床都没下,腿一迈从这张床蹦跶到另外一张床——
床垫弹动。
另外张床上,男人感受带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发生了什么,被子已经被掀开了一边——
伴随着冷空气钻入的,还有个人。
身上穿着吊带睡裙,皮肤比全脂牛乳还白嫩的小姑娘钻进他的被窝,刚在外面冻得有点儿冷的手臂缠绕上来抱住他的腰。
她“唔”了一声。
刚才在被窝外挺冷,这会儿猛地钻入男人温暖的怀抱,她幸福点满地打了个激灵,脸埋进他的怀里。
刚动了下,就被他一把摁住了,男人还没完全清醒,就是勉强睁开眼看了她一眼,说:“能不能放过我?”
其实也不是想抱怨。
就是古人有句话,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这大清早的,本来就是易冲动时间,怀里抱着这么一团又什么都做不了……
昨晚倒是做了点什么,只是半路被打断了。
小姑娘的同情心好像也只有一瞬间,等他给单善打完电话,得到妹妹不太热情的回应,挂了电话,发现女朋友也变得不太热情。
单崇觉得人类果然不能相信科学迷信,算命说的话哪能当真,三十岁前他能从魔法师职位离岗就已经想要烧起高香。
单崇闭着眼,心中的嘀咕很多。
这时候阿宅大大的手顺着他的腰往下滑。
碰到什么时候男人“嘶”了声猛地睁开眼,就看见趴在他怀里的人一脸探究精神:“都说早上会比较精神,是真的啊?”
她的指尖弹钢琴似的从他精神的地方认真探究过。
三秒后,她的手被他黑着脸拉出被窝外面——细得要命的手腕,男人一只大手就能握住俩,合拢了固定住,她挣都挣不开,像条案板上的鱼似的拼命挣着。
“再动一下我就不管了,今天本垒,下午打证,明天医院准生证,”单崇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卫枝不动了。
脑袋一歪从枕头上滑落下来,她黑漆漆的圆眼望着他:“过去二十几年都是理论知识带领读者向前,好不容易有男朋友了,我研究下不行吗?”
单崇想了想,问:“你们女人对这事儿都收放自如的吗?”
卫枝:“对。”
单崇信她个鬼,科研精神这事儿谁没有呢,把小姑娘摁住了,她挣扎也不管,手探进被窝里。
过了一会儿,在她红着眼咬他胳膊的时候,男人的手重新拿出来,一脸嗤之以鼻地坐起来,用湿漉漉的指尖拍拍她的脸,抽身,先去洗澡。
剩卫枝,脸红鼻子红唇瓣也红,裹着被子毛毛虫似的蜷缩在满满是男人身上气息的被窝里,狠狠地皱着眉,琢磨怎么扳回来一层。
单崇洗完出来,把小姑娘从被窝里剥出来,抱着她去,将懒成一团的她放在浴缸边,甚至亲手给她开了热水。
等卫枝从卫生间洗完脸走出来,倚靠在窗边的男人懒洋洋地扒着一颗橘子,说:“下雨了。”
通常情况下,山顶雪场雪具大厅门口下冻雨,那山上大概率是在下雪。
滑雪的人们多少有点特殊爱好,他们普遍认为当天上阴沉沉地在下小雪时,带上滑雪板上山滑一趟,大概就是这整个冬天最快乐的瞬间……
“背刺他们在山上等我,你去不?”
单崇垂眼,把一片橘子塞进小姑娘嘴巴里。
她踮起脚咬过橘子。
换了平常大概就是咬着橘瓣翘起来的尖尖把食物拖走。
但是她贝齿咬到了他的指尖,轻轻咬了一口又好像发现自己咬错了东西似的,牙关松开,柔软的舌尖像是安抚似的扫过他的指尖刚才被咬的地方。
她把橘瓣叼走。
眼眯起来,冲着他笑。
“干什么?”
他面无表情地问。
卫枝低头看了一眼。
“看什么?”
他继续面无表情地问。
卫枝想了想,问他,昨晚没做完的事,要不要继续试试,后来被戴铎和单善的各种电话一搅合,好像都没出来,这样是不是对身体不太好?
那。
确实。
对身体不太好。
单崇一下子没立刻回答她,就是放下橘子,抓过手机,点开徒弟群,跟他们说,别等他,今天不滑了。
这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气氛,群里一片问号的海洋。
私信也被塞爆了。
【CK、背刺:????这么好的天,怎么就不滑了?】
【崇:嗯。】
【CK、背刺:啊?】
【崇:腿断了啊。】
【CK、背刺:?】
【CK、背刺:哪条腿?】
【崇:中间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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