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顾应楼。”
鸭舌帽小哥如是说道。
怀酒现在不觉得他是绑匪或者是恐怖分子了,这可能是个神经病加妄想狂。
他呵呵一笑,不和时宜地开了个玩笑,“我是马云。”
小哥:“……”
“我知道你不相信。”小哥笑了笑,有些牵强和哀伤的味道,“我也没法和你证明……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你难道对那个冒牌货,一丝丝起疑都没有吗?”
当然没有啊,因为我也是一个冒牌货。
怀酒默默地吐槽了一句,但是研究表明,在遇到这种神志不清的危险分子,最好还是顺着他的意思来聊天。
于是他说:“好,我假设你说得全都对。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去找你的小前男友?比起我,他应该才是最合你心意的人吧?”
“……我找过何清了。”小哥笑了笑,笑容里有些哀伤,“我和他说明了我的身份,但是他却只拿我当精神病人,连我的解释都不听,还试图报警抓我……”
因为你看上去就是一个神经病啊。
怀酒对此感同身受。
小哥还欲解释什么,电梯叮咚响了一声,提示顶层要到了。
他迅速戴上鸭舌帽,把自己的脸遮得严严实实,又往怀酒的口袋里塞了什么东西。
怀酒:“???”
他没来得及问,电梯门就轰咚一声、打开了。
门外站着顾应楼。
大约是跑过来的,脖子上能看到汗水的痕迹。
他没进去,一双锐利的眼扫过鸭舌帽,可惜这人微微驼着背、帽子挡住了大部分脸,看不清楚他的样貌。
鸭舌帽小哥微咳一声,像是没发现顾应楼存在一般,迅速地绕开他走出了电梯。
顾应楼往身后瞥了一眼,看见那人匆匆地走下了另一边的绿色通道楼梯。
“你在发什么呆呢?”怀酒朝他摇了摇手,“没看见我这儿两大包东西?快来帮我拿。”
顾应楼良久地看着楼道,半响后才扭过身来,走进来帮忙拎包装袋。
他一手一个袋子,轻轻松松地走出了电梯门,露出一截漂亮的、有力的手腕。
怀酒趁他不注意、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了。
顾应楼问他,“刚才没事吧?是那个人吗?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
怀酒下意识地把手揣进口袋,摸到一个有些硬的、边缘有棱角的纸条。
他忽地攥紧了那张纸条,不答反问,“电话怎么挂了?你……你听到哪儿了?”
顾应楼:“?”
他顿了片刻,说,“你刚进去没多久电话就断了,我没听见那个人的声音,估计电梯信号不好吧。”
怀酒问他在哪里的时候,顾应楼就有所感觉,毕竟他们不是那种要天天腻歪在一起的情侣。等到说到中午的事,电话那头说了一半忽然止住,怀酒若无其事地说了两三句,明明说挂电话、但是通话却还是进行着……
他瞬间明白怀酒那边大概出了什么问题,放下手里的东西立马赶了过来。
……好在没出什么事情。
怀酒:“哦。”
老顾没听到那个人说的话。
按理说他不应该惦记这些,毕竟那个人长得和老顾一点也不像,这年头出来骗钱也不知道整个容。
但是、但是……如果顾应楼不是魂穿过来的,他也不会多想这些。
“老顾。”怀酒抬起头,快步跟上顾应楼,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以前……有没有什么仇家啊,或者说长得特别像的双胞胎、兄弟什么的?”
顾应楼顿住了脚步。
半晌后,他徐徐回过头来,眼神里覆着一层复杂的颜色,“……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嘛。”怀酒拉了拉他的袖子,讨好地帮他提起一个塑料袋,“虽然我们之前说好的真心话玩到一半被打断了,但是我也是真心想知道你的过去嘛。之前一直都没听你提起过你的家人……”
“我有一个哥哥,是我父亲和前妻生的,叫顾雪林。”顾应楼又把他手上的袋子重新拿了回来,神色淡淡,“后来他们都死了。”
怀酒:“……”
静了半晌。
怀酒和他道歉,“对不起啊,我不应该逼你说这么不愉快的事情。”
“没什么不愉快的。我和他们的关系并不好,他们走了以后,我一个人反而自在轻松许多。”顾应楼又说,“你长得和顾雪林很像,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认错了。”
顾雪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