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厉问鼎一声大喝,左掌化转为拍向前猛击,满空肆虐的金色光飙应声收缩,化为一团金光灿灿的滚雷,不可一世地轰向杨恒。
杨恒吐气扬声,拨云见日手顺势变作“覆手天璇”,双掌外翻将光球推出。
“轰”
一记天崩地裂的巨响,两团金光迎头激撞,爆绽成滚滚金澜呼啸席卷,整座大殿里顷刻变得一片金雾蒙蒙,椅碎人翻,殿顶瓦砾瑟瑟坠落。
杨恒如遭五雷轰顶,身子像石弹般撞破砖墙激射而出,前胸后背生出撕心裂肺似的剧痛,体内真气乱窜,一口口淤血在喉咙里沸腾翻滚。
“最后一招”
厉问鼎的身形犹如附骨之蛆从洞口疾掠而至,鼎定魔枪气贯长虹朝杨恒胸膛刺去,枪尖尚在丈许之外,锐利的锋芒闪烁缕缕寒光已击穿他的衣襟,攒射出点点血花。
杨恒百骸如沸,业已无力抵挡,盯着飞速变大的枪锋,脑海里闪过千百个念头,振奋精神道:“我不能死在这里”
模糊的视线里,他看见南宫北斗和杨惟俨已追出殿外,各出一掌袭向厉问鼎。石颂霜俏脸惨白,亦正奋不顾身地扑向自己,每一个人都想将他从厉问鼎的枪锋下救出,但还来得及么
电光石火之间,他的心中生出一个无比大胆的想法,勉力挺腰微侧身形,将左胸口对准了刺来的枪锋。
“叮”就在所有人以为杨恒必死无疑之际,耳畔却响起一声清脆的轻响。
厉问鼎的鼎定魔枪,不可思议地停顿在了杨恒的胸口,从枪尖爆射出的强劲魔气,似击在一件硬物上,纷纷消弭无形。
厉问鼎一愣,莫说他的鼎定魔枪乃旷古神兵,切金断玉如削腐竹,哪怕是根寻常的竹筷,凭着自己志在必得的一枪之力,亦足以贯穿金石,碎山裂海,为何独独刺不透杨恒胸前之物
却哪里知晓,挡住鼎定魔枪的,正是杨恒藏于胸襟里的那支金色玉筒。
只这稍一愣神,杨恒借助枪劲飘飞而出,哇地吐了口鲜血,笑道:“厉麻子,愿赌服”话没说完,嗓音陡地暗哑,身子往下疾坠。
石颂霜飞身掠过兀自诧异莫名的厉问鼎,横抱起杨恒,脸上已无一丝血色,樱唇不自禁地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玉掌在他背心一按,源源不绝地输入真气。
杨惟俨和南宫北斗双双撤掌,一左一右飘落到厉问鼎身侧,以防他恼羞成怒,要置杨恒于死地。
厉问鼎凝望杨恒,神色难堪,突然喝道:“林师弟,拿解药来”
南宫北斗闻言,知厉问鼎毕竟是魔道巨擘,再是阴狠手辣,也拉不下脸来当众耍赖。
他走近石颂霜,将正气仙剑归入鞘中,伸手搭住杨恒脉门,一边查验伤势一边传音入密道:“丫头,带着他赶紧离开至尊堡,找个僻静的地方疗伤。厉问鼎这关是过了,可殿里那些正道的老杂毛老秃驴,却未必肯放过他。”
石颂霜会意,晓得有外公在此坐镇,南宫北辰败局已定,轻声道:“义父小心”
南宫北斗哈哈一笑,左手拽着杨惟俨,右手抓住厉问鼎,半拉半扯将这两人往殿里引,口中说道:“厉麻子,你刚才那手漂亮得很呐,老夫可是大开眼界。”
厉问鼎心情恶劣,鼻腔里重重哼了声算作回答。
南宫北斗也不着恼,扭头又对杨惟俨道:“杨老倌儿,咱们都快成亲家了。你啥时候把杨南泰放了孩子要成亲,老子却给关在牢里,未免太不成话。”
杨惟俨道:“南宫兄,不必东拉西扯,你的干女儿要把杨恒带去哪里”
南宫北斗心里暗赞杨惟俨心思缜密,打了个哈哈道:“能去哪里,当然是去养伤啊。”不等杨惟俨继续追问,猛地晃身闯入石凤扬和南宫北辰的战团中,左一掌右一袖,将两人分开,大咧咧道:“好啦,你个龟儿子的,该老子来算帐了”
南宫北辰恨恨瞪了眼负手退开的石凤扬,冷笑道:“咱们一母同胞,我是龟儿子,你便是王八蛋”
南宫北斗不以为忤,先用传音入密将杨恒和石颂霜的去向对石凤扬说了,反唇相讥道:“甲鱼才叫王八,少见识”
南宫北辰给呛得不轻,好在自小打嘴仗就没赢过,多输一次也无所谓,低哼道:“少耍嘴皮子,不就是车轮大战么,你他娘的来啊”
“来就来”
南宫北斗的嗓门比弟弟的还大,好似惊雷爆绽,震得大殿里嗡嗡回荡,举起右手道:“就你这块废柴,老子单用一只右掌便打发了”说罢右臂横扫,一式“星涌潮卷”攻向南宫北辰,果然仅用一手。
南宫北辰没想到他说打就打,急忙运气抬掌往外封架。两人知根知底,也不需试探摸底,甫一交手便是火星四溅,你死我活。
突听砰砰闷响,身影乍分。南宫北辰掠出杨恒撞穿的墙洞,在地上洒溅下一溜血线急速飞远,遥遥喘息叫道:“你等着”
南宫北斗用拇指抹去唇边一缕血丝,不屑地撇嘴道:“龟老二的,还是那副臭德性,一到要拼命的当口就腿肚子打颤乱了章法,丢尽老子的脸”
石凤扬目送南宫北辰仓皇远去的背影,道:“你可以留下他的。”
南宫北斗笑了笑,叹口气道:“让他吃点苦头也够了。真要了这混球的命,老爷子还不从棺材里跳出来指着我鼻子臭骂”
这时便听明月神尼问道:“南宫北斗,真源被你们带去了何处”
南宫北斗望向明月神尼,两手一摊道:“真源是谁,我不知道啊”
日渐西沉,夕阳的余晖洒照进洞窟,石壁上的彩绘佛画闪耀着静谧神秘的柔和金光。
杨恒收功醒转,将萨般若真气在体内流转了一圈,发现伤势已好了大半,原先受损的经脉竟也被龙卷丹的神奇药力迅速修复,几已感觉不到疼痛。
石颂霜倚在一尊泥胎彩塑观音像下,问道:“你身上的伤好些了么”
“好多了。”杨恒站起身松活了两下筋骨,胸口微感窒闷酸痛,他伸手从怀里取出那支救命的金色玉筒凝目打量,筒身晶莹润泽,竟没有留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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