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先生笑得有些尴尬:“不会。”
他又转过身,走到费家杰面前:“费先生,新年之后,我能去内地,跟你一起实地看一下内地的情况吗?”
费家杰除了内地刚刚开放,所以条件上跟他们相差太大之外,之前在内地也是领导,也算是人精,他笑:“如果PI的产品上来,我这里肯定时间上比较紧张,不过您来,我一定会用心,到时候给您安排一个非常熟悉我们的食品市场的人来接待?”
这话就是他不会亲自陪同,古先生此刻也只能点头:“那到时候就有劳了。”
“客气了。”
蔺嘉祺刚刚还嘲笑庄玲玲生意没有谈成,现在?他也顾不得气那么多了,现在看来连说都不用说出口了,邹壁君是铁了心不会让蔺毓彤嫁给古家了。
这种企业家协会的包厢里发生的事情,外面不知道,不过,蔺毓彤和陆金誉两人刚才在下面漫步,却被盯着狗仔给拍到,毕竟蔺毓彤被古家二少追,也是闹得人尽皆知。
作为周日赛马的花边新闻:“蔺家大小姐与神秘男子,马场牵手吻颈”
陆金誉看见一张,他低头看蔺毓彤的照片,因为角度的关系,看上去像是头低在蔺毓彤脖子那边,然后居然得了这么一个新闻。这港城的新闻,怎么能这么不实事求是?
第220章
回到美国,艾伦和罗宾已经把他们这边的办公室给打理得像模像样,容远也在P市招聘全职员工。
放出去两个调查员,一个接线员的职位,来了很多学历和资历都非常不错的人应聘。通胀虽然有所下降,失业率超过两位数,市场上商业贷利率已经超过20%,企业很难承受这样高额的贷款成本,很多企业因此关门,进一步推高了失业率。
庄玲玲飞过来跟容远一起面试了几个人。
这样的市场环境下,给了货币投机绝佳的机会,就连跟着庄玲玲一起的兄弟们也跟着赚了个眉开眼笑。快点让庄玲玲把本科段给读完,把时间都放在硕博阶段是大家一致的愿望。
在他们的怂恿下诸蕴佳和庄玲玲被半强迫地多选了好几门课。时间就像女人的事业线,挤挤总归是有的,庄玲玲非常认同这句话,至少她这条低体脂率的健身狗都有了,还有哪个女人说没有?
庄玲玲耳朵被印度兄弟那个口音荼毒,没办法这么多人里他的分数最高,口音虽然重,讲概念却非常清楚,绝对能拿金牌家教证书。
同样在极高的利率之下,很多企业岌岌可危,以极低的价格就能拿到优质却缺乏资金的企业的股权,其中包括那家防护用品公司。
收购就算很顺利,完成也要到五月底了。没有艾滋的年代,这么开放的国度,花花公子杂志堂而皇之摆放着,某些电视台没尺度没下限,看见他们收购这么一家企业,连财经台都来采访了。
“你就不能拒绝吗?我俩去接受这种采访,鬼知道主持人会提多么尴尬的问题?人家问,你们为什么要买这样一家公司呀?你打算怎么回答?”容远问她。
庄玲玲沉吟一会儿,深思熟虑之后回答:“我发现我男友买不到合适的产品,每次他都说紧得难受,所以我决定收购一家公司,给他定制开发。一显示你的伟岸,二显示我的豪气。”
容远反应过来,他们什么都没干,可这货?捂住她的嘴:“你敢这样说,我告诉你……”
“你告诉我什么?难道要死给我看?”庄玲玲勾住他的脖子,“那你想让我怎么说?”
“别去啊!咱们都得期末考了,不是很好拒绝吗?”
“你飞四千公里过来,就是为了说这句话?你认为我会放过这么一个绝佳的宣传机会?”
于是,容远惴惴不安地跟着庄玲和老罗宾一起参加一档财经访谈节目,具体聊一下这次收购的目的。
“我是一个对知识非常渴求的人,包括医学知识,也在我的涉猎范围之内。在华国的时候,我身边就有一位女性,感染了淋病。感染了淋病的女性症状很轻,她没有察觉,通过她传染给了其他两人。当然这不是一个非常严重的病。但是也提醒了我,要注意两性卫生。我们来看一下,相关病症的图片……”
庄玲玲把几张照片给主持人,主持人播放出来,庄玲玲解释:“梅毒,在抗生素出来之前,它是很难被治愈的。我们来看一下,梅毒二期和三期的感染症状……”
从细菌到病毒,从尖锐湿疣到二型单纯性疱疹,一张张让人作呕的图片,轮番播放。庄玲玲:“1972年德国科学家……”
庄玲玲讲述某些亚型的HPV病毒和宫颈癌存在联系,目前科学家正在进行进一步的研究,她说:“所以ZT捐助这个项目,进一步推进这个项目的研究,MFY收购这家公司的逻辑也就在这里,除了我们知道的已经可以治愈的几种性相关疾病之外,就算是自限性的单纯型疱疹,其实也很麻烦,一旦感染,免疫力底下,就会发成串的水疱。”
“所以,你和你男友会做好防护措施?”
“这个问题涉及隐私。”
“你也可以不回答。”
庄玲玲无奈地笑了一下,容远提着一颗心,生怕她胡说八道,听她说:“美国是一个多元化,多种文化交融的地方。虽然,我不是基督教徒,但是我自幼受的教育就是不接受婚前性行为。”
听见这样的回答他松了一口气,从电视台出来,庄玲玲开车送他去机场,告诉他:“这未必是好事,在这里男生成年了还没有那方面的经验可能会被人耻笑。”
“这有什么好耻笑的?”容远来了半年,之前他有女朋友,加上室友是个号称祖上荷兰贵族,所以他们谈话非常有教养。他知道美国的男女很开放,但是他并不是了解非常深。
“兄弟,你知道这里的人初次发生那种行为的岁数吗?”
“啊?”
“十七岁。”庄玲玲揉着他的脸,“我们有自己的价值观,他们应该尊重我们,有人说你,你也没必要在意。记住,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知道了。”
容远没想到回到学校,室友立马问他:“你不会是处男吧?”
那个窘迫?只能硬抗:“是,所以有什么问题吗?”
对啊?有什么问题?室友一下子语塞,没法子回答。
第二天电视台播出了一部记录片,人类和性传播传染病的斗争史,让市场激荡了一把,也不过是一把,很快归于平静。
几乎就在同时疾控中心发了一条消息:有五个人感染了罕见的卡氏肺囊虫肺炎,这种肺炎以往仅发生在先天免疫抑制的病人中。
这条消息传播了,但是并未引起太多重视。庄玲玲扫了一眼报纸,把这个事情放在边上。考试让人秀发不保,庄玲玲拒绝艾伦和罗宾的一切邀请,什么投资,什么赚钱,都不如学分重要。
“你俩都已经进入研究生项目了,用得着这么拼吗?”熊海健看着两个女生比他还狠,心里不平衡,这都是什么人啊?
“我特么不要面子的啊?”庄玲玲敲着他的脑袋。
“你什么时候要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