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雅茹一直把庄玲玲的一举一动放在眼里,在这个柜台拿下了一根钻石项链之后,又拉着蔺嘉旭去庄玲玲在的那个柜台。
庄玲玲趁着费家杰付款,跟蕴佳在看碧玺手链,那种小巧的糖果色珠珠搭配14K金细巧的链子,庄玲玲让柜员拿了两条,一条绿色多些,一条红色多些,庄玲玲的手腕纤细,蕴佳的手腕略微丰腴,都是雪白粉嫩,糖果色的碧玺珠珠很漂亮。
“这两条要了。”庄玲玲抬头跟柜员说。
陈雅茹见庄玲玲买这种东西:“五六百块的手链,倒也戴得出去?”
她指了一条蓝宝石链子,标价六千多,蔺嘉旭一看还有同款的一条红宝石说:“红宝石那条也收了吧?”
陈雅茹一下子心花怒放,一脸骄傲地看着庄玲玲,庄玲玲正接过店员递过来的袋子。
“女孩子,该对自己好一点,有些廉价的首饰就不要戴了。”
听见这话费家杰气得恨不能伸手打人,也想大哭一场,自己的女儿成了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男人的玩物,天知道他现在就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庄玲玲上上下下看了她一眼:“这个商场定位就是中低档,你手里的东西和我手里的东西并无本质区别,基本上就是个饰品,饰品就是装饰用的,随便戴着玩玩。昨天陪着你老板出席酒会的那位明星,脖子上的那一挂项链,那才称得上是珠宝,你可以去对过的商场看看价格。港城的富豪追女人从来不怕花钱,砸上上百万上千万金屋藏娇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不过商人都是精明的,能够一块钱弄上手的,谁会花两块钱?”
费家杰忍住没说话,跟着庄玲玲出了商场,出商场之后还往里回望了一眼,这个女儿终究是彻底地废了。
第177章
从内地出来的陈雅茹并不知道两间商场之间的区别,六千块港币一条的手链是她一年的工资,还是在现在这样特别高的工资的情况下。
今天,背包加上化妆品还有首饰,蔺嘉旭在她身上花了不下两万块港币,两万块啊!内地工人十几二十年的工资。
别说钱了,就是第一次坐飞机,过来之后坐上想都不敢想的平治车,住上一个晚上要三百块的大酒店,吃上了有好多好吃的,随便拿的自助餐,站在房间的窗口看着外面林立的高楼,她终于知道了妈妈说的外面的世界。
妈妈说要把她培养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妇,她应该过珠光宝气的生活,刚才那一串钻石项链挂在她的脖子里,那璀璨的星光,一下子她知道了珠宝对于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绚烂的蓝宝石贴上她白皙纤柔的手腕,给了她无比的骄傲,她合该用这些东西装点。
然而,庄玲玲一句话就让她从天上掉到了地下,她说身边的男人给昨天跟他一起出席酒会的女人项链很贵,她说港城的富豪追女人愿意花几百万上千万。
陈雅茹在要生气还是不生气之间徘徊。
蔺嘉旭看了一眼手表:“Maggie,我今天晚上还有个应酬,我现在得走了。”
“哦!”
陈雅茹到底没有发脾气,但是没了刚才的兴高采烈,整个人恹恹地。她以为蔺嘉旭能看出来,然而他将她送到酒店之后头也没回地离开了,陈雅茹提着大包小包上楼进房间。
庄玲玲的话一直萦绕在她脑海里,她忍不住下楼,往隔壁的商场走去。
走进去,发现这家商场跟刚才熙熙攘攘的商场完全不同,这里高大明亮,地面可以照出人影来,就跟隔壁的酒店大堂一样。
里面走来走去的顾客,女士不是盘着头发就是烫着大波浪,自己做服装的,这些日子算是见得多了,不知道为什么前面一位衣服款式跟她差不多,就是穿着味道完全不同。
她跟着那个跟她穿差不多款衣服的女士走进一家店内,立马化着浓妆的营业员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何太太,今天来了新款,您要看看吗?”
“秦蔺嘉兰来过吗?”
“秦太太还没来过。”
“给我看看。”
一本书大小的一个包包,褐色的皮质上头一个金色的锁扣,陈雅茹觉得很漂亮,她这次买的包里面有一个跟这个特别像。
“给我包起来吧!”她抬头问,“多少钱?”
“两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块。”
何蔺嘉丽拿出支票拿了柜台上的笔签下了支票递给柜员,柜员双手接过支票,将纸袋递给何蔺嘉丽。
何蔺嘉丽已经发现了这个一直盯着她看的女孩子,女孩子很漂亮,不过身上穿的,算了,穿的不是蔺家的服装吗?这套衣服还是当时自己身上这一套刚刚在欧美流行开来的时候,让家里的服装厂照着设计的呢!满足那些想追大牌却追不起大牌的女孩子。
这种地方是这种女孩子该来的吗?何蔺嘉丽翻了个白眼转身往外。
柜姐见陈雅茹还没离开,跟她说:“你家太太已经走了。”
陈雅茹听不懂粤语,一脸迷茫看着柜姐用国语问:“你说什么?”
那个柜姐这才恍然:“你不是何太太家的佣人吗?”
“我怎么是佣人?”陈雅茹被惊到了,声音不禁有些大。
大陆的口音和这样的穿着,让见惯贵妇的柜姐很不舒服,斜着眼带着轻蔑的眼神:“你身上不是穿着蔺家的衣服,何太太是蔺家的小姐,所以我以为你是蔺家的佣人啦!”
陈雅茹气到了,此刻另外一个柜姐过来,把那个对着之前那个女人点头哈腰的柜姐替下,她笑着问陈雅茹:“小姐,你是来买包的吗?”
虽然国语不标准,但是态度却是非常好。
陈雅茹想要知道这里的消费水平,反正看看总归没事的喽,她点头:“嗯。”
“请问您的预算是多少呢?”
“预算?”
“是啊!刚才何太太那个包将近三万块哦!你不给预算,我们不好给你推荐呢!我们这里呢,价格最低的三千多港币,最高的十来万。再贵的也有,可能就要预定了喔!”柜姐笑着说,“你说个价位咯,我好给你推。”
一个包最低三千多港币?陈雅茹恨不能落荒而逃,走出这个店铺,方向错了,穿过去就是一家珠宝店,橱窗里展示的一挂项链,就是她早上看电视的时候,看见蔺嘉旭手挽着一个女人出席酒会接受采访的画面。那个女人戴着的还真是这一串项链。
从商场里出来,街头一个老头摆摊卖报纸杂志,最上层放着一张八卦报纸,蔺嘉旭穿着西装革履,边上又分上下,上面一张图片是那个女明星穿着紫色晚礼服陪着他出席酒会的图片,下一张则是自己昨天半夜蔺嘉旭要来在大厅里等他一起吃宵夜的照片,上面配的字是《太太去世不足半年,二少夜会双女》。
陈雅茹买下这份报纸,她走到街角读报纸,里面说昨天酒会蔺嘉旭八点就走了,去了女明星的屋里,上头还特地写了这个屋是蔺嘉旭给女明星买的,说是八点半进了女明星的家里,十点多出门之后直接来到酒店,会了一个清纯陆妹,一夜没有出来。
后面罗列了与蔺家二少有染的女人,赌谁先为蔺嘉旭生下儿子母凭子贵成为蔺家二少奶奶,实际上的蔺家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