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2 / 2)

gu903();“蒋教授,这家银行都要在华国设立代表处了。他们是率先在我们国家设立代表处的企业。我们总要帮帮他们吧?体现一下我们互帮互助的精神吗?”

蒋教授想了一会儿,既然容远的奶奶说孩子已经知道实情了,既然这样那就让孩子自己处理?

“走吧!跟我一起去教室。”

走到教室的窗前,容远正在记笔记,是别的同学先发现了外面有人,容远才侧头看去。看见那位闵玉仪女士正在看着他……

第104章

蒋教授去门口打断了老师的授课,招手让容远出来。

蒋教授很为难,容远的家长已经说清楚他们家不想认了,老慕还搞这么一出。

容远出来,看着一张涂满化妆品之下的面皮,洋溢着欢欣的笑容。

“老师。”容远叫蒋教授。

蒋教授拍着容远的肩膀:“容远,走吧!一起去会客室说话。”

闵玉仪满眼都是笑意,眼前的孩子身材修长,比他老师还高出大半个头,少年人清瘦却不单薄,剑眉星目,五官如描似画。更重要的是,这一张脸,看上一眼就知道是蔺家人。

当年蔺家老太爷,解放前两年带着长子去港城站稳脚跟,将次子一家留在江城经营产业。后来公私合营,蔺家二爷结束产业去到港城发现已经没了他的位子,后来这位二爷靠着自己的眼光,跑码头开航运。港城的优势就在于是个海港城市,国际贸易繁忙,加上蔺家二爷的公子蔺嘉旭才华出众,手段了得,父子联手,几年下来,航运反超原本的棉布纺织生意。

蔺老太爷更大的心结是长房长孙能力不强之外,有些事情上还惹得满城风雨,跟妻子一直不睦,大少奶奶生了一位姑娘,肚子再无动静。倒是外头的野花连着为这位长孙添了两个私生子。

老太爷怒斥蔺家大爷教子无方,公开场合表示蔺家绝对不会承认私生子。

老太爷自然有这个底气,毕竟他还有二房的蔺嘉旭这个孙子,蔺嘉旭和本城富家女结婚,虽是豪门联姻,两人感情也不够深厚,怎奈二少奶奶肚子争气,一举生下一对玉雪可爱的双生子。

谁料天有不测风云,去年二少奶奶带着孩子去滑雪,一双佳儿殒命,二少奶奶也落了个残废。

听到这个消息老太爷差点无法站起,就是蔺二爷也是一下如被寒霜打过,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蔺嘉旭更是一夜之间白了双鬓,港城报纸无不为他唏嘘。

为了破除外头的传言,也为了打消有人想要嫁入蔺家的企图,更是为了安抚二少奶奶娘家,蔺家放言,二少爷和二少奶绝不离婚。

现在只有两条路,认回大房的两个私生子。可谁都知道蔺家主事的是二房父子,还有一条外头有女人给蔺嘉旭生个男孩子,算在大少奶的名下。

总之,蔺老太爷也是人争不过命,横竖这是必须让私生子进门了。

闵玉仪内心冷笑,当年她生下孩子,去往港城,看到的是什么?那个口口声声说要娶她进门的男人另娶佳人。

她说一句:“我为你生了儿子,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

他是这么说的:“玉仪,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反正孩子你已经送人了。我们都各自有新的开始,以后不要再有瓜葛了。”

他说得轻巧,一个给男人生过孩子的女人,就算换了城市,身上的印记能去除吗?她还怎么去嫁正儿八经的好人家。哪怕她父亲是考夫曼家族的高管。

她爸爸说在银行里挑一个从内地逃过来没有根基的年轻人,让她嫁了算了。她不甘心,拒接了这样的提议,努力学习,从基层做起,一级一级升上来,成为高级经理。

在商场上她遇见了蔺嘉旭的妹夫秦永年,两人在工作中擦出了火花,他和蔺嘉兰是豪门之间的联姻,那个蔺嘉兰读书毕业之后,只知道吃喝玩乐,是个空有一张蔺家人的好皮囊,却没有传到她哥哥半分聪慧的女人。永年与这般肤浅的人在一起,当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她和永年之间情投意合,是人生知己,商业上的伙伴,合拍无比。

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知道了他们的事,一个大家闺秀,跑到一间英资银行的办公场所来大吵大闹,哭天喊地,哪里还有半分教养?

彼时,她坐在那里任由她指责,说一千道一万,自己一记绝杀:“我和永年是真心相爱的。”

她看着那个女人脸上血色褪净,看着她惶惶然不能站立,听着她问:“因为你们是真心相爱,就可以插足别人的婚姻?就可以不顾世俗道德?”

自己淡然一笑:“秦太,结婚是一张纸的事情,离婚也是如此,你何必如此固执,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虚耗终身,这不过是误人误己。然,你不离婚也不打紧,与我无所谓损失,你却是守着一个秦太的虚名,面对永远空旷寂寞的房间。”

秦蔺嘉兰最后一句:“你怎么可以这么寡廉鲜耻?”

“秦太,你认为,你除了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有其他招数吗?”她早就看穿了她的外强中干。

秦蔺嘉兰盛气凌人而来却是惨败而回,可惜自己预估错误,完全没想到蔺嘉旭会为了他的草包妹妹出头。

几年里他作为达美的大客户来过银行很多次,就是对面相逢,他们之间也未曾多过半句话。

好像江城的小楼上那一幕幕不曾发生过似的。

而这一次,这个男人更是绝情:“闵玉仪,离开秦永年。”

“笑话了,我跟谁在一起还要你管?”

“你跟谁在一起,我不会管。但是谁跟蔺嘉兰的丈夫在一起,我就要管。”

“就你们蔺家女孩儿金贵,别人家的就该为她让路,她经营不好婚姻,合该出局让人。凭什么我要让?”她那时候才知道哪怕用了几年时间,她依旧没有办法面对他的时候控制自己的情绪。

那个人拿着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烟雾迷蒙了那一张如被上帝亲吻过的脸,他说:“没错,一个人的出身就是她的资本,蔺嘉兰有这个资本。除非是她不要的破烂,你可以捡,否则,她的东西你不能觊觎。”

他不仅这样说了,还这么做了,秦永年不得不低头,跑到她面前说:“对不起,玉仪,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人活着不能只为了爱,还有家庭和责任。”

都他妈滚,当时跟她上床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当她听到蔺嘉旭老婆和孩子出事,看到报纸上蔺嘉旭整个人憔悴颓废,她想控制自己不要幸灾乐祸,却忍不住偷笑,真的是报应!报应啊!

刚好有这样的机会,她能来内地找她的儿子,她想找到儿子送到他们跟前,在他这样的境地之下,膈应他。蔺家继承人凋零,就算是没办法继承家业,在现在嫡系子孙一个都没有的情况下,私生子当然可以分一杯羹。

现在她看着眼前的孩子,她路上听慕先生说,这个孩子考入的是内地最好的学校,拜在内地领导人智囊团人物的经济学专家蒋庚庆教授门下。

这个孩子丰神俊秀,比之当年让女孩子尖叫的蔺嘉旭有过之而无不及。老天真的眷顾她,让她找到了自己的儿子。

闵玉仪回想完,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泪,喜极而泣的表情:“容远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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