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马鸣无声点了点头。
“暂时还没有。”韩景辉如实回答,“前一阶段的讯问重点,主要集中在闫茂德被害事件,以及方琳、周博易的勾结过程,尚未涉及丰凯制药厂的调查。”
又是无声点点头,马鸣仍在沉默。
“是不是有思想包袱”一眼看出了症结所在,韩景辉径直问。
再次点点头,马鸣开口了,“近几天,薛科心里不好受,其实我和他的心情是一样的,虽然我入队时间并不长,但早已习惯了薛科、方琳还有我,三个人搭档做事的模式,很充实,也很快乐。还记得,初到岗时,我有些怕薛科,遇到问题也不敢请教,是方琳,一点点地,不厌其烦地教我,从物证提取到成分化验,再到尸体解剖。若不是方琳,我不会这么快进入状态,可没想到”
说到这里,马鸣神色更加黯然了,“韩队,沈队,我的调查工作,其实没出错漏吧是方琳,方琳对周博易暗中提醒,才让我提前中止了工作,是这样吗”
面对马鸣一连串的提问,轮到韩景辉默默点头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答案确认后,马鸣还是难掩失落之情,“韩队,沈队,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自己接触的方琳,究竟哪一面是真的哪一面是假的当初她对我的照顾和帮助,是不是真实的她提醒周博易怀疑我时,有没有过顾忌我的安全这些事我反复想却怎么都想不通”
看着委屈的马鸣,听着真诚的话语,韩景辉和沈海,心里都不是滋味。
马鸣是警队的新兵,与许多年轻队员一样,是怀抱着一腔热情走上岗位的,在他心中,对与错,是与非,黑与白,善与恶,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一切都是那么泾渭分明。可是,他却在走上岗位不久,就遭遇了方琳案件,瞬间,所有清晰的界限标准全被打破,脑海中的是非善恶也变得模糊起来,再面对薛立言的苦痛矛盾,马鸣自然是难以承受。
又走近了一步,韩景辉很真诚地劝说,“马鸣,你的心情,我和沈队都非常理解,但希望你明白,刑警,是最忌讳感情用事的。我们的任务,是坚守岗位,惩治犯罪,而不是分析人性,区别感情。因为,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面对不同的人,都会有不同的思想和心境,犯罪者也会做善事,好人也有糊涂的时候,如果一味沉湎于这些纠结之中,我们就做不好刑警。你才刚刚入队,以后的路还有很长,切不能因为罪犯行善而放松警惕,也不能因为善者犯错而一味姑息,评判的尺度,你心里应该越来越清晰。”
“韩队说得没错,我们相信,你一定能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这时,沈海也附和说,“不但要调整好自己,你还要用实际行动劝慰老薛。一直以来,他总把方琳看做最优秀的技侦队员。而你,今后要以实力告诉他,马鸣,可以做得比方琳更好”
“我是”诚然,两位队长的话语,顿时让马鸣倍加温暖,一时间,他的心绪放晴了不少,整个人也精神起来。
“陈秘书,你这么忙,还专程来过问案子的进展,真是非常感激”
“刘局长客气了,你破获了大案,找出了真凶,着实大功一件,于公于私,我都应该表示祝贺的”
就在几人谈话间,从走廊一侧,刘跃和市府陈秘书并肩出现,听起来,与刘跃私交甚笃的陈秘书,是专程来道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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