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定边的进军速度堪称是一个奇迹,他几乎是毫不停留的冲破了四千突契军组成的阵列,以至于亲眼目睹了卢明宪与巴德尔交手的最后一幕。
在交手的同时,巴德尔的目光当然也扫到了绢之国军队的举动和己方部队的调动,可惜的是他明知道己方这样的举措有失,却苦于抽不出手来干涉。卢明宪的枪已经化作了一条巨蟒把巴德尔的上下前后左右封得严严实实,巴德尔仅能守住门户自保,要取胜和逃脱都是难上加难。
在高定边突破突契阵列的那一刻,目睹这一状况的巴德尔心中一沉,而就是这么一瞬间的疏漏,也没逃过卢明宪的眼睛,卢明宪的大枪如同闪电般朝着那仅有的一丝破绽刺了过去,巴德尔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他勉强最后扭动了一下身体,枪尖扎透了他的铠甲,刺进了他的右肋。巴德尔被这一刺的冲击力带着直接从马上翻了下去,卢明宪为了防止自己失去平衡,急忙一挑手腕,那枪尖便从巴德尔的身体里拔了出来,鲜血如泉水一样喷涌而出。
这一次是卢明宪犯了错,明明已经落马的巴德尔突然又重新坐回了马上,头也不回的飞驰而去。
原来巴德尔在中枪的同时想到了一个脱身之策,他假意被长枪挑落马下,却用一只脚勾住了马镫,结果卢明宪果然拔出了长枪,巴德尔趁此良机重新翻身上马逃跑。此时卢明宪的枪法已破,再要追击哪有那么容易?
被算计了的卢明宪气得哇哇大叫,真要催马去追时,后面的高定边急忙大声喝止:“贤侄休要再追!”
被高定边这么一喊,卢明宪的脚下松了一松,巴德尔已经去得远了。
“叔父为何阻止侄儿追击?”卢明宪不禁问道。
此时高定边已经杀到了他面前,笑道:“你已经刺伤了他,但是他也已经逃脱,若你继续追击,他必定不会再与你交手,而是用弓箭来对付你了。现在巴德尔已经受了重伤,不能再继续指挥,我们的目标是击退敌军,贤侄当全力驱逐敌军才是!”
“叔父说的是!”卢明宪被这么一点拨立即明白其中道理,当即一催战马朝着突契军杀了过去。
高定边高举手中长枪,用突契语大声吼道:“右贤王巴德尔已死!巴德尔已死!”
这声音就像无形的利刃刺进了突契军的心,原本就被绢之国军队搅得阵型大乱的他们此刻乍闻主将战死,顿时士气大跌,再加上高定边和卢明宪两员虎将持续不断的进攻,最终突契军终于失去了战意,开始撤退了。受伤的巴德尔虽然恼怒敌军的胡说八道,可惜他自己伤得太重,即便站出来一样会影响士气,只得含恨咬牙接受这败战的耻辱。
这一仗双方参战的兵力为三千对一万二,最终占据优势兵力的突契军却以伤亡近两千人的代价败走,主将巴德尔也身受重伤,而绢之国方面的损失不到五百,可以说是一场完全而意外的胜利。卢明宪首战就打败了突契第一勇将巴德尔,由此这个名字迅速传遍了两个国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