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多时,叶儿羌的阵列里缓缓走出来两人两骑。右手边的这个身材魁梧犹如一尊铁塔,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个勇敢善战的人,胯下骑着一匹骏马,毛色中泛着淡淡的紫色;左手边这个就清秀了许多,骑着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两人看起来年龄都不大,也就二十上下。
王汉新一见,忙道:“两位可就是古尔,巴尔兄弟?”
古尔一怔,道:“不想我兄弟的贱名能为大人所知,实在荣幸之至。”
王汉新道:“早就听闻叶儿羌部出了两位英雄,一文一武相得益彰,今日得见实为有幸。敢问今日此阵是两位所摆的吗?”
古尔道:“正是在下古尔。班门弄斧,让大人见笑了。”
“哪里哪里。阁下的这个阵势因势利导,合乎兵法,让在下无从下手。说实话若要破得这个阵势,我方少说也要伤亡近半,而贵方则会全军覆没。但是这样无意义的消耗战既不利于贵部的存亡绝续,也不利于我军。所以在下专程请阁下前来相会,就是想和阁下商量,既然会战的结果已经明了,那又何必斗得两败俱伤,难道这就是贵部为了证明自己清白而要付出的代价吗?”
古尔微微一笑,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兄弟二人并非叶儿羌人,只不过是叶儿羌首领罗科的朋友而已,但是朋友的部族遭受了不白之冤,如果因为害怕而蒙冤受屈,那么叶儿羌人断然不能接受,就算贵国举全国之兵来兴师问罪,叶儿羌人也只有尽力一战以明心迹而已。我兄弟二人虽不能比古人之义,但是为朋友洒掉这一腔热血也在所不惜。”
王汉新在马上拱拱手道:“阁下兄弟高义令人钦佩,但是如果事情还有回旋余地之时就贸然采取这种极端的做法那就难免让人觉得是逞一时之勇而非明智之举了。在下愿意作保,请双方就此罢兵,然后一同查出此次事件幕后的真凶,还叶儿羌人一个清白,如何?”
古尔听完笑道:“大人的心意,我兄弟委实感激,但可惜的是我们并非叶儿羌首领,不如先请了罗科大人来一同商议此事,如何?”
“如此,就拜托两位玉成此事了。”王汉新在马上行了一个礼道:“在下便在此恭候,请两位转告罗科首领在下之意。”
古尔拱拱手道:“大人稍等片刻,我等去去就回。”
说罢,古尔便带着巴尔一同回转马头朝阵内跑去。
“大哥,你算得真准,王汉新果然不愿意动武。”巴尔边走边笑道。
古尔却沉着脸道:“你错了,这人是真的想动武的。看他今天摆的阵势真是吓了我一跳,要不是我摆的这个阵严谨,恐怕他会毫不犹豫的攻过来,把我们打败以后才胁迫我们接受他的要求。而且此人一旦明白结果如何,能立即选择妥协,这份心思更让人觉得可怕。和这个人打交道必须要更加小心谨慎才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