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金吉尔的脸色有了变化,伍思成又道:“你是个善良淳朴的人,我相信你一定能看到引领突契走向繁荣的道路,到时候你再去告诉你们的大汗,你们的子民,不用战争和征服。突契一样可以获得他们想要的东西。没有了争斗,你们的部族也不用在东西两个突契之间挣扎求生。一样可以在草原上奔驰高歌,还能比以前更加富强。难道不好吗?”
金吉尔听了低下了头,伍思成看得出他是在认真权衡,便静静的等待。果然,过了一会儿,金吉尔抬起头来道:“好!我就随你去长安看看!不过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骗了我的话,我一定会亲手宰了你的!”
伍思成哈哈大笑起来:“不会的,我向你保证不会骗你这个朋友的。”
随着战事的继续,局面对于突契军越来越不利。虽然有郑梦龙水军的阻止,可桑干河并非特别的深,比较上游的地区已经不是吃水较深的战舰能航行的了,因此突契军便在这些地区建成了临时渡口,南岸的突契大军在阿比契力尔卫队的掩护下渐渐撤到了北岸。可此时,北岸的军队开始了撤退,南岸的部队又大部分过了桑干河,留在南岸的几乎只剩下了阿比契力尔的卫队,这越来越单薄的兵力使得绢之*队对他们集中了火力,而阿比契力尔依然在最前线指挥奋战,全然不顾逐渐围涌上来的绢之国步兵射出的箭已经在他身畔飞掠而过。
“立即派出小船,截断他们的渡口!”郑梦龙见机不可失,马上下达了命令。战舰上立即应命放下了几艘小船,朝着渡口紧逼而去。
突契军很快发现了这个威胁。
“大汗!快过河去!”卫士们大声喊道。
阿比契力尔怒斥了一声:“你们还没有退过河水之前,我怎么能先行逃走!”
说罢阿比契力尔再次返身杀入敌阵之中,众卫士只得叫了一声苦,跟随着大汗前进。其余人等见了也都明白过来——要让大汗撤回北岸的最好办法就是自己抓紧时间渡河,当下不再犹豫,纷纷北渡而去。然而等到突契军队全部撤回北岸的时候,郑梦龙的小船已经成功破坏了临时渡口的所有浮渡工具,成功摆脱步兵纠缠的阿比契力尔却面临着无法渡河的窘境。此时他身边的卫士们大喊着保卫大汗纷纷跃马跳入了桑干河中,这里的桑干河虽不是特别深却也能将一人一马没顶,可突契的卫士们仍然像发疯一般一个接一个的向河中跳,硬是用人马填进了桑干河中。阿比契力尔催动胯下的嘶风宝马,脚不点地般的从这些卫士们搭出来的人桥上踏过了桑干河。还留在南岸的卫士们虽有马匹,却无法像嘶风那样神骏,因此纷纷拨转马头再次冲向了绢之国的追兵,最后全部战死。
在旗舰上遥望这一幕的伍思成叹了一口气道:“阿比契力尔果然是个英雄,竟有这么多卫士舍死忘生为他闯出一条生路来!也罢,既然我答应要放他一马,那就由他去吧。”
至此,突契军对于绢之国的首次全面攻击告一段落。突契骑兵如风而来,也如风一般的退回了草原,卢清翰虽然加以截击,无奈兵力不足外加时间紧迫,这个口袋根本扎不住,虽然给予突契军一定的损失却没能阻止他们退去。此战突契军损失了三万余人,而绢之国的幽州地区除了幽州和涿州两城之外均饱受突契军荼毒,损失的钱粮人口无以计数,军队也产生了超过四万名战死者,可以说双方谁也没有占到便宜。两天后,绢之国的五路大军终于得以会师于幽州城。(未完待续)